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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都无声无息,墨遥带着夜视镜在管道中艰难地爬行,他们各自报告自己的位置,各自报告该注意的方位,又迅速做出接下来三步的可能性假设。
墨遥很快就爬到排污口,上面就是监狱,他钻进去污井,固定了手脚灵活地爬上去,稍微掀开井盖,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
墨遥问,“风,我要知道监狱里有几个监控摄像头。”
风说,“老大,很幸运,没有,因为关押的是政治犯居多,不是硬骨头的都不会关在这里,所以审讯手段都比较残忍,没必要的话不会录下来,免得留下证据。”
墨遥嗯了一声表示收到,这个地下监狱一共有三层,他从污井进入的第一层,下面还有两层,他要顺着污井去爬排污道就能到最后两层,可那太脏了,虽然便捷,他宁愿爬通风口。
因为建设在地下,这里的事业管道修建得都很适合别人劫狱和越狱,墨遥很幸运,第一层监狱没关押任何人,又钻进通风口,通风口就只能爬过他一个人,他的装备要慢慢地推移,这样前进就显得特别的困难,墨遥把手枪和弹夹收好,又把简单的微型炸药收好,把他的长管枪丢弃,这玩意重,且这么爬行有噪音,只能丢弃。墨遥爬过第二层,用透视镜外下面看,第二层关押几名政治犯,他听到一声接着一声的惨叫声,还有严厉的审讯声。墨遥光听这样的声音就知道这里的人在这里经受了什么样的折磨。
下面有七名穿着特种兵衣服的军士正在询问一名俄国男子,他的双腿都被锯了,脸上全部是血迹,身上也全是血迹,身上没一处完好的,简直忍不住他原来的面貌,他们就让他留着一口气,几名男子恶毒地围着他,墨遥注意到他是被绑在电椅上的,这样的电椅可以控制电流,不至于把人电死,可会把人电疯,他们这样反反复复,似乎测试这个男人能经受的电力是多少,他被电得浑身痉挛,身体的肌肉都在抗议,脸上是扭曲的痛苦,用俄语喊着,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他们低头在他耳边逼问着什么,此人很显然受过很严酷的抗疼痛训练,把自己的意识都封锁起来,一声又一声地喊,杀了我,可他没泄密。
他们觉得电椅玩够了,又弄来两通辣椒水,把他断腿的伤口泡在辣椒水里,男人疼死过去,彻底没了知觉,他们几人也大大咧咧地骂着。他们是当着其他三名政治犯审的,另外三个人都一身的伤,身上零件不完整,目光空洞,仿佛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对待。
墨遥一想到墨小白如果也被这样的对待,他会发疯的,这里没他的小白,所以墨遥随着通风口往下爬,好不容易爬到最下面一层,墨遥很惊讶地发现没有任何人,这个监狱空荡荡的,没有人。
无双问,“老大,我刚听到惨叫声,是小白吗?”
墨遥压低了声音,“不是!”
无双没再问,谁墨遥从透视镜很仔细地观察了最下面一层,不死心地观察了数遍,结果没有发现任何人,这一层楼空荡荡的,只有一个昏暗的灯泡在微微荡漾着,地底下的空气难受得令人窒息。墨遥绝望到了极点,却不敢耽搁,慢慢地又爬上二楼,人在通风道里,寸步难移,所以墨遥移动得很辛苦,好不容易又上了第二层,墨遥从间隙往下一看,他们又换了一个人来折磨了,折磨人的手段真是层出不穷,此人一只眼睛被人挖了,面容十分可怕,深深浅浅的伤痕,他应该是一个美男子,最注重他的美貌,可如今都没有了。
墨遥觉得可惜,有时候政府人员的审讯手段也很不人道,特别是为了挖出某一些秘密,也是不择手段,这些特种兵很显然是习惯了做这些事情。
小白不在这里,墨遥觉得庆幸,他刚要走突然听到一个男人大声喊,“臭小子,看到他的下场吗?看你能再撑多久。”
墨遥一顿,这里几位政治犯,没人能用臭小子来形容……
他几乎是慌乱的转动镜片,调到透视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