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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婉华嗓子干涩，身体忍不住颤抖不止。

她明白，这事情迟早有一天要面对。

她躲不开，也不可能躲开。

世上绝没有事情能瞒着一辈子。

“池儿，我……”明婉华那么铁血手腕一个人，面对儿子，无从招架，许久才颤抖着嘴唇道，“他是不是和你说什么了？你告诉我，他是不是和你说什么了？”

江池沉默了片刻，终于深深吸一口气道，“……你不必管他和我说了什么，我只问你，这一切都是真的对吗？”

“对。”明婉华颤抖着嘴唇，她只能这样回答，她甚至羞愧，羞愧自己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但当时的她，别无选择。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说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江池忽然自嘲地笑了一声，“我一直以为我是江家人，长这么大，一直吃着江家的，用着江家的，甚至……甚至花的钱全是江家的，可到头来我却不是江家人，您说，这是不是很好笑？这是不是很耻辱？我就是个野种，我就是江家的野种，我有什么资格要江家的股份？你告诉我，我有什么资格？”

江池呵呵笑着，可这笑却让明婉华无比难过。

明婉华自持从不后悔，这一刻，却后悔了。

她选择了爱情，背叛了家庭。

现在，儿子们都来讨债了。

她以为她是女强人，可其实她是这世上最可怜的女人……

当初嫁给江城的父亲，也是一场利益联姻，可她不爱江城的父亲，江城的父亲也不爱她……

“池儿，我对不起你。”明婉华声音哽咽，“也对不起你大哥，但……但我也有我自己的苦衷，请你相信我。”

“什么苦衷能让你背叛自己的丈夫？”江池陡然拔高了声音，冷冷笑一声道，“现在江城要来讨债了，你知道不知道？林家康给我打了电话，要我帮帮他，你说，我拿什么帮他？我该怎么帮他？又以什么立场帮他？以私生子的立场？呵呵，真是可笑……”

“池儿，你听我说，你别和林家康有任何的牵扯，他就是个疯子。”明婉华忽然沉了声音，“他做了对不起你哥哥的事情，现在你哥如何惩罚他，那都是他咎由自取，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该牵扯进来。而且，你也知道，你哥哥想要做成什么事情，谁能拦住他？至于你在江氏的股份，我会想办法帮你保住，你是我的儿子，他也是我的儿子，我绝不会让你们自相残杀……”

江池冷笑，“你说这些，不觉得晚了吗？”

“我……”

明婉华一时语塞。

是啊，的确是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