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安水,孙称美丽的眸子凝视着秦安。仿佛要看到他心里去,贴近他的耳朵边上,“你这个坏蛋,是不是也在打安水姐的注意。还是你觉得你比她小太多,就想把别人当成安水姐的替代品?”
秦安的脸颊靠过去,磨蹭着她的脸,感觉着她的肌肤滑腻如膏脂,手指顶着她的下巴让她转过头来,毫不心虚地告诉她,“我没有想过要安水姐的替代品。我只是喜欢孙苏,不是因为要把你变成安水姐的替代品才喜欢你”
“不许张嘴闭嘴说喜欢我,我才不信你。”孙蒜松了一口气。她可不想当谁的替代品,虽然不知道他要是真的把自己当成安水姐的替代品,自己会不会离他远远的,可是一定会很伤心,很难过。
秦安笑了笑,不去和孙蒜顶嘴,双手按在琴键上,手指试了试感觉,没有谱子,也不怕弹错了,轻轻地唱着。琴音在手指下倾泻再出,指法有些青涩,但他想要告诉她的藏在心里的话,却在他的眼睛里说了出来。
“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惜你早已经远去,消失在人叭
轻柔的琴音是斯坦威钢琴在市一中的第一次演出。偌大的礼堂回荡着经不起行家挑别的乐符,孙标却不在意这个,瞧着他望着自己那仿佛是失而复得之后格外珍惜的眼神,有些痴痴地望着他。
“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秦安吻了吻孙称,告诉她,他早已经明白了,所以现在绝不会错过,这个女孩将会是他一生最疼惜怜爱的那个人,孙蒜揉了揉眼睛,感觉有些酸,他的声音里为什么会在现在的欢喜里藏着一份好像曾经占据了他全部的酸楚哀怨?
“插子花,白花瓣,落在你蓝色百褶裙上。喜欢你,你轻声说,我低头闻见一阵芬芳”那个永恒的夜晚,十六岁的生日,你吻我的那个夜晚,”
这是唱给她听的歌。是弹给她听的曲子。这样的曲子,孙苏怎么都不敢拿去文艺汇演上演奏,静静地偎依在他怀里,听着他唱着歌。唱着他的爱恋,唱着他缠绵在自己心头的欢喜,孙称情不自禁地搂着他的脖子,眼神软软地,望着他静静地,等到他谈完,孙蒜没有给他掌声。红润的唇瓣儿分开,轻声问道,“秦安,你喜欢我吗?。
“喜欢秦安的手指离开琴弦,看着她的眼睛,在灯光下,眼睛里,睫毛上,鼻子尖,嘴唇瓣儿都散着迷离的光泽。这样的孙蒜,让她紧紧地搂着,想要把她融到自己心里边去。”什么样的喜欢?”孙称甜甜地问道,事实上,还有什么事情比自己最重要的那个人看着自己的眼睛,认认真真地告诉她,他喜欢她,更让一个女孩子感到甜蜜的呢?
怀里的女孩儿身子柔软无力,秦安拨弄着她额头间的丝,“像喜欢叶子一样喜欢你
“嗯,好吧,随便你了。”孙蒜靠在他的怀里,他终究舍不得欺骗自己,孙蒜也不喜欢他欺骗自己,三个人在一起,好吗?
甜蜜而忧伤,抑或忧伤而甜蜜,孙苏十六岁生其的夜晚,随着他指尖流倘过的琴声,这样渡过。
在孙标十六岁的生日以后,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估计不用多久就可以穿上毛衣了,匡咏梅给叶竹澜打了电话,说这次市一中放假。叶竹澜不用回青山镇了,会给她捎了毛衣来,孙彦青和仲怀玉要到市里边来看看新房子。准备装修,孙标也不用回青山镇了。
一个月才放一次假,临近的日子足以让人百无聊奈间也有高兴的理由,在奥赛选拔考试后的第五天“市一中传出了一个轰动的消息,一时间让人忘记了咒骂今年来得更早的寒冷,让人忘记了讨论周六周日应该做些什么好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