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不担心我会出什么事,而是担心戊戌,担心他如果等不到我的话,会不会老老实实的呆在房间里。
“这样吧,我看今天你是要必须把我带去见徐总,既然躲不过,就麻烦你车子开得快些,我赶时间。”
他闻言,没料到我会这么配合,惊讶了一下,过了一会儿问道:“宋小姐,我一直疑惑,昨晚你是怎么拿走那把钥匙的。”
“什么?你把你找到的物证给弄丢了?”我故意用比他大的声音反问到,以示我的惊讶。
他自顾自的摇了摇头说:“我只是开个玩笑。”
我暗自松了一口气,看来戊戌还算聪明,把钥匙从郭队这儿拿走了。
这不过是戊戌设下的一个小小的局,他故意将钥匙丢在案发现场,故意让郭队来接我,把整个事情的经过告诉我,然后将我插在那一顿莫名其妙的饭局里,大概是想看看,在他遇到危险的时候,我是会替他担忧帮助,还是会冷漠忽视吧。
所以他才会在我去了洗手间却又回来之后变得欣喜,因为那一刻他明白,我是在乎他的。
尽管我胆小,怕事,却为了他,什么都不畏惧的挺身而出。
他说他在看到我回来的那一刻之前,从来都没有这么开心过,我不知他的话是真是假,心里却五味陈杂。
可是这突然插进来的徐总,是怎么回事呢。
不等我做更多的猜想,郭队已经停下了车子,将手铐的另一头铐在了他的手腕上,我抬头,只见入眼的是一个二层小洋楼,大门处站着两个警卫,将我们两个人搜了一下子身之后,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
我和他走进了院子,院子不太大,两边是花圃。
郭队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特别的焦急,一句话也不说,拽着我往前走,我的手腕被勒的生疼,只有小跑着跟上他的步伐。
一进小洋楼的门,郭队就解开了手铐,我转头,只见房门已经严严实实的闭合了起来,一个一身黑色西装保镖模样的男人手跨在腰后,呈‘大’字状站立,一副你要是敢跑,老子弄死你的模样。
从二层的阁楼上走下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穿着咖啡色的睡袍,和木屐,此人正是徐总。
他丢给郭队两包东西,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迟到了一分钟,扣掉一包。”
郭队连个屁都不敢放,激动地伸手就去抓,塞到了口袋的最里层。
我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他手里的东西是——毒品!
我以为他只是休息不好,所以才看起来精神萎靡,没想到他是真的在吸毒,以他现在状态来看应该是刚吸毒不久。
我虽然不吸毒,但是知道毒品不好弄到,可是徐总丢下来的这两包,绝对超过了一百克,一百克是个什么什么概念,可以判十五年以上,更严重的话就是死刑。
徐总走到我跟前,说:“你叫宋瑶对吧,跟我上楼。”
“徐先生,有什么事就在这说吧,没必要上楼,你要问什么,只要我知道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小张,沏壶茶。”他和我在一楼的沙发坐下,开门见山的说:“你跟陈琰什么关系。”
“没关系。”
“ok。”他耸了一下肩,翘起二郎腿,整个人陷在了沙发里,有些随性的说:“既然你不想说,我就不逼你,但是你必须要告诉我,陈琰现在人在哪里?”
他之所以会这么问,大概是因为他们还没有搜我的房子,如果是这样,我就更加的不能露出破绽。
“我不知道。”
“妞儿~”他闻言,一下子起身,猛地伸手过来攥住了我的下巴,狠厉的说:“你们内地有句话,叫做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相信你是个懂事听话的女人,乖乖的给我说出来,不要自找没趣。”
“我只是陈琰找过来陪您喝酒的,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既然陪酒,也可以陪睡吧,我上了他的女人,看他还做不做缩头乌龟!”他边说边解开睡袍的腰带,向我走过来。
我用力踹了他一脚,却没把他踹倒,反倒激怒了他,那眼神,恨不得把我整个人吞进去,这该死的潜能,该出现的时候不出现。
“等等!”在他肮脏的手要伸向我的时候,我大叫出声,他停下来,盯着我。
“是不是我告诉了你陈琰在哪,你就会放我走。”
他双手插在腰间上,点了点头。
“那好,我告诉你,陈琰在‘怡和佳苑’,具体哪个单元,我也不知道。”
我承认我很可耻,因为我把真正的陈琰的住址告诉了他。
徐总打电话吩咐了一些事情之后,又对我伸出了魔爪:“宝贝儿,不如在他们找到陈琰之前,我们先温存一会。”
我看着他那张卑鄙的嘴脸,浑身的暴力因子都在躁动,不停的对我喊道:抽他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