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小遥总部根本就是假的吧,你想的也是,谁能保证待会儿我们离开它,不会自己从地上爬起来,你们是想吓唬我?让我们知无不言对不对?最终,你们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到楼上来寻找什么女主人?或者从那些日记中分析线索,你们只是想要把我们这些嫌疑人关在三楼这个密闭的空间里,与其他人隔开。”
“因为你们武断的认为,凶手一定在我们之中,对不对?在非常情况下,刑警使用非常手段,也无可厚非。而我们,只能任凭摆布,在你们的威胁下说出实情,谢警官,你不要再演戏了,抱在你怀里的人真的受伤了吗?那手臂上的伤痕,不会是你用死者的披着伪装出来的吧,就像你脸上的那条疤一样!”
别人的手机滔滔不绝,从边上传过来,奇怪的是,颜慕恒低垂着眼眸,一眼都没有看向她,等到她说完,颜慕恒才抬起头来说:“你倒是才想的很多,居然可以睁着眼睛忽略事实,你不是应该帮助我们的吗?可是现在,为什么要突然之间转移目标指责我们呢?让你到楼上来的目的是什么?怖怖?”
当这个名字说出口的时候,最最惊愕的人就要数王姐了,她一把拉开女人头上戴着的帽子,声音尖锐地问道:“她,她不是文曼曼?!是怖怖?!!”
“是的,真正的文曼曼才是那个演戏的人,也是那个帮助我们的人,他给你们早晨异常的印象,然后按照计划,脱离到你们的视线范围之外,那还要归功于小航的配合,怖怖当我们打开机关门之后,就故意让自己回到了楼下,想要以此摆脱我们的视线,所以老师才让小乔跟着你一起下去。”
“难道说……怖怖就是这栋房子里的凶手?!”一边的陆浩宇惊叫起来,他的手无意识之中抬到胸前,似乎要去扼住女人的咽喉一般。
可是颜慕恒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转头看向了怖怖说:“你在说谎,你一直都在说谎,走一开始到现在,就算是最后对小乔讲的那个故事也都是谎言!小遥早就说过,你没有一句实话,当时老板娘是怎么失踪的?连帆房间里的血屋到底是谁造成的?你一整天在餐馆厨房里杀那些活鸡,最终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不要以为我们得到的线索全都没有办法指向你,怖怖,我们之所以让文曼曼大费周折再次把你换上楼,就是为了从你嘴中得到真相,如果不让你暴露在众人眼前,我想你是绝对不会说的,老师和小遥费尽心思,我想在可以好好说一说你的故事了吧!”
被颜慕恒雨泽的女人一步一步向后退去,边上的王姐早已按捺不住,伸手去撕扯她脸上的疤痕,王姐的那很简单,她和厨娘对怖怖那么熟悉,如果想要瞒过她们两个人的眼睛,怖怖就必须有所伪装才行。”
可是指尖划过的地方,没有任何伪装物剥落下来,颜慕恒对王姐说:“你不用白费力气,怖怖脸上根本就没有做什么伪装,他那条很急,她那条痕迹是真的,是在三楼上袭击小航的时候,被小航看准时机划上去的吧?”
“我下楼之后根本就没有回上来,楼下的人都可以给我证明,不信,你可以先去问问!”怖怖歇斯底里的喊叫,完全变成了另外一幅模样,“我承认,我是怖怖,那又怎么样?我一直都在你们身边,就算是有所欺骗,那也不可能杀人。”
“我……我们不是说你杀了人,我们是说……你不该隐藏你的真实身份,安茜小姐……”
颜慕恒怀里传出了一个虚弱的声音,恽夜遥微微睁开眼睛,他因为疼痛和失血,整个人没有一丝力气,只能努力维持着头脑的清醒,“我想……我和老师千算万算,还是疏忽了你的身份……还让小航因此伤害了自己,你当时以为小航就是……单明泽,毫不犹豫想要杀掉他……”
“可是小航利用这个机会,脸上的伪装都失去了……不是怖怖一直在扮演女主人,而是女主人……一直在扮演小女仆,你去餐馆老板娘那里打工也是一样,为了不在……厨娘和管家以前露出破绽……整整十年,你都让自己处于隐居的状态中……不见任何人,甚至为了让他们也找不到你,所以每天白天都偷偷溜到餐馆里去……”
“而整整当年的小女仆舒雪,也就是老板娘的小女儿……则被你代替自己关在了三楼之上,直到死亡为止……楼下墙壁里的白骨就是舒雪……对不对?”
“不要问我是怎么猜到这一切的,王姐……请你扶着厨娘婆婆坐到连帆先生身边去……那里比较安全……”
“我知道了,婆婆,我们走。”王姐总算是冷静下来,不管心里有多少疑问,她毕竟也是个饱经风霜的女人,在这种状况下,也不可能再去一味替怖怖辩驳。
等到他们两个人坐定之后,恽夜遥才继续开口,颜慕恒此刻满眼心疼,这个从来不哭的男人,眼眶里居然湿润了。恽夜遥朝他微笑了一下说:“小蒙,你不要担心,我没事的。”
他的这句话,也等于坐实了刚才怖怖的猜测,但演员和刑警的计划究竟是怎么实施的?从二楼上到三楼,再到现在,他们到底做了多少秘密行动?马上,这一切都会顺着谢云蒙的讲述让大家知道。而同一时刻,在楼下的人还不知道楼上发生的状况,还在连着黑色笔记本上的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