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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如果大家能想到老年男人的身份,那就很容易想到他托付明珠的那几个人的身份,我在这里只能说,两个女人和一个男人中的,那个男人已经死了,而且是在15年前,也是现在诡谲屋中的白骨之一。
第四,此章开头叙述的几样东西,桌子自然是只供桌,‘柔软’的岩石就是谢云蒙他们发现的岩石假体,老年男人所说的机关,也就是岩石假体后面的小空间,但是供桌、假体和后面的空间为什么会被他称为‘危难时刻,唯一生存的希望’呢?到底这里还有什么谢云蒙和枚小小没有发现的作用?
第五,麻袋里的东西很好猜测,也没有必要隐藏,是尸体,更进一步说,是一具在15年前意料之外被杀的,腐烂的尸体,而50多岁的男人,和之前30多岁的女人所想的第二天的计划,就是明镜屋中的那场火灾。那么尸体究竟是谁呢?火灾既然是他们两个人计划出来的,为什么最后会引伸到女仆的头上?连累女主人受伤呢?
柳桥蒲不声不响跟在秦森的后面,几个大学生的一举一动他都没有漏看,包括他们的表情。老刑警发现秦森一直处于忐忑不安的情绪中,表情看上去比前面几个女生都还要焦虑。
毫无预警,老刑警开口问了一句:“小秦,你在想什么?”
他这一句话虽然很轻,但对于秦森来说,无疑就是黑暗中的一声炸雷,足以把这个年轻人吓得灵魂出窍,秦森差点惊叫出声,他为了免于失态,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甚至把脸颊周围的皮肤都掐红了。
秦森回头看着像幽灵一样出现在他背后的老爷子,话语从他的手指缝隙中挤出来:“柳爷爷,您…您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走到这里来?王姐扶着老厨娘走得太慢,所以我就超过她们了。倒是你,想什么呢?这样一惊一乍的,好像心里有鬼一样。”
“我,我心里才没有鬼呢!柳爷爷您这样说会让大家误会的。”
“小秦,”柳桥蒲好像对秦森显得特别亲近,连称呼都变了,他继续说:“你是不是还在意刚才摸到的血啊!那个还不确定是不是尸体留下的血,你这么害怕干什么呢?我看你脸色很差,所以才会问的。”
“那就是说您的儿子全名叫做于恒对吗?”
“是的,恽先生,我儿子的名字和案子有什么关系吗?还是你们听到有人提起了于恒这个名字?”
“不是的,婆婆您放心,于恒与案子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想确认一下您儿子的姓名而已。”
“哦,那就好!”厨娘婆婆明显松了一口气,他等待着恽夜遥继续往下问。
但恽夜遥的下一个问题就准备转向刚刚回到他身边的颜慕恒,颜慕恒好像很不耐烦的样子将陆浩宇挤开,指着另一边空着的椅子说:“你坐到那边去。”
“凭什么我坐到那边去?难道我不能坐在恽先生身边吗?”陆浩宇不甘示弱的反驳道,凭力气他争不过颜慕恒,被生生挤得站了起来。若是论脾气,他可不比这个脸上挂着刀疤的男人小。
再说这个男人既不是刑警,又不是这栋别墅的主人,他凭什么挤兑自己?
没等颜慕恒反驳,陆浩宇自顾自接下去说:“你说不定就是杀人凶手,想要在黑暗中下手杀死下一个目标,对不对?”
面对这个男人总是不合时宜的指责,颜慕恒皱起了眉头,他的眼神中有指责也有无奈,压住心里窜上来的火气,颜慕恒对陆浩宇说:“请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一直在帮助恽先生,如果我想要害人的话,之前有很多次机会,用不着等到现在大家聚在一起,再来下这个容易被发现的手!”
“容易被发现?!你不是去开灯了吗?怎么房间里没有亮起来?是你没找到电灯开关,还是你故意不去打开电灯忽悠我们?”
陆浩宇不知死活的一连串问题,让颜慕恒终于忍无可忍,拍案而起,指着陆浩宇的鼻子说:“你发什么疯?昨天在楼道里发过一次疯还不够吗?现在我们最需要的就是信任和团结,事件正在一步步揭开真相,我希望你一直保持冷静,不要再浪费我们的时间!”
“你凭什么命令我做事?我承认,保持安静跟着你们的步调,是因为我也害怕!是人都会害怕这样的事情,我不觉得有什么难为情的!而且,刚才的事情是你先挑起的,你自己不能坐到对面去吗?”陆浩宇说了实话,颜慕恒看着他没有再反驳下去。
无数的忏悔声在西西耳边回响,令她不得安宁。霹雳席卷着整个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想要停止工作,就连灰色脑细胞也都不再能想出任何事情,只是不停的厌烦着那企图唤醒它们的声音。
‘我不要!我不要你!离我远一点,求你了!’
奋力挤出脑海中最后的回应,西西努力向着黑暗深处陷入进去。可是下一秒,她的愿望还是没有实现,一双温暖的大手将她从永夜中拉了上来,重新回到白色的‘幽暗森林’之中。
此刻森林里的光芒,刺激着西西紧闭的双眸,还有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西西,我们走,我带你回屋子。”一个陌生的声音在西西耳边响起,带着悲伤、带着爱情,那不是经历过折磨之后的深爱,而是一厢情愿的激情,是没有任何瑕疵的,也没有准备好未来的爱。
西西隐隐约约记得,这个人不止抱过她一次,就在这白雪皑皑的山上。一切也许并不会太糟糕,也许还来得及。可是爱情和生命,有的时候要比想象中脆弱得多,他们真的还有时间吗?
——
急促的敲门声打扰到了,正在娱乐室里交谈的几个人,枚小小第一反应就是叫大家安静坐着,自己去开门。她看了看手表,时间还没有到下午4点钟。
这个时候有谁会来敲诡谲屋的大门呢?难道是西西和杂货店老板夫妇出事了?但不可能啊,他们在文玉雅的餐馆里面应该很安全。文玉雅现在就在枚小小身边,厨师已经死了,外围还有人会去打扰他们吗?
枚小小加快脚步冲向大门,娱乐室里所有的人虽然不敢离开,但大家都探头朝着餐厅的方向看,心里期望着不会再出什么大事。
大概五六分钟之后,门口传来了枚小小的一声惊叫:“你说什么?!西西没有回屋子里来啊!”
与此同时,房间里的两个男人也同时惊叫出声:“西西?!!”话音刚落,他们就三步并作两步向着诡谲屋大门跑去,完全不顾身后人的呼喊。
走在前面的男人还没有出到枚小小身后,就大声问道:“小小,西西怎么样了?”
伸手抚摸少女紧贴在后脑勺上的头发,乌黑色的发丝触感柔软,颜慕恒低垂的眼眸下似乎有晶莹闪现。当年,也有一个如此活泼美丽的少女,被锁闭在这栋屋子里面,成为那些不劳而获者的摇钱树。
他们这些孩子,这些从15年前走过来的孩子,早就没有了真正意义上的家,不知道自己的根在哪里?甚至不知道自己亲生父母是谁?
想到这些,‘颜慕恒’总是很难过,为怖怖、舒雪,也为西西和孟琪儿难过。
‘颜慕恒’有些害怕,自从回到这个家以后,住在那幽暗森林里的另一个自己越来越不安分了,他本可以安静的在户外保护西西,不参与这房子里的任何事情,本可以真真正正的帮刑警一回,把当年安泽做的所有一切事情都弄明白。
然后,他还可以把小于找回来,那个厨娘婆婆当了于恒二十几年的母亲,但是于恒并不是一个人,而是小于和小恒两个人,过去的小于不知去向,而他代替小于的角色,成为了于恒。
大家总以为他甘心接受这个角色所带来的束缚,但是,谁也不知道!他留下只是为了找到小于,找到曾经的爱,找到那个同演员先生有几分相似的精致的人。
‘这一次,我可真的是麻烦了,管家先生死了,我又因为那家伙的控制做出了不应该做的事情,无论如何,不能再有人死亡,我得把孟琪儿带出去。’
在心里下定决心,颜慕恒想要去抱起孟琪儿的身体……
“小恒,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跟着他们到这座山上来吗?我明明被淘汰了,可却要强颜欢笑跟着他们来这里,你知道原因吗?”
就在‘颜慕恒’双手即将要接触到少女身体的时候,地上的少女突然之间开口说道。她的声音清晰有力,完全不像是一个受重伤者在说话。
‘颜慕恒’愣了一下,随即看到少女正在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她继续说:“几年前,我就开始做着同样的梦,每一个梦都那么真实,甚至比现实生活还要真实。在梦中,我看到了一个破旧的小家,和一对衣服和手都脏兮兮的中年男女,他们一看就是常年做苦力养家的人。”
所以,虽然很多时候,我们都会利用代替的手法来解决案件,但这种代替并非实际意义上的,所谓个人与个人之间的互换,或者个人与多人之间的互换。不,绝对不是这样的。代替有时候只要存在于目标或者刑警的思维之中就可以了,以无形来做到有形才是最好的欺骗手段!不是吗?
——
“是谁给你的?在哪里给你的?是不是餐馆里那些鸡的血?”
‘颜慕恒’的问话让孟琪儿产生了疑惑,这个男人和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同,他明明知道那些事的,为什么还要问呢?疑惑让孟琪儿抬头看向眼前脸上贴着刀疤的男人。
想起之前某个人对自己所说的话,孟琪儿抬起手来,想要揭去那条可怕的刀疤,看一看,刀疤底下的真面目是什么样的?
朝上看的视线让她忽略了下面面临的危险,一把明晃晃的尖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对准了孟琪儿的肚子,就在她的手即将要接触到‘颜慕恒’脸部的时候,刀尖隐没如她的肚子,让她的手猛然之间停留在半空中,如同定格的照片一样。
孟琪儿无意之中说出的语句,把真正的颜慕恒送回了幽暗森林之中,而现在在她眼前的男人,已经变成了一心只想要找回爱人和财富的冷酷者。
当少女的身体慢慢弯下去的时候,‘颜慕恒’的嘴角却渐渐向上扬起。他同样没想到,在无意之中被夺走的身体控制权,居然在这种状况下重新回归。
现在,刑警先生已经冲向他们设下的陷阱,‘颜慕恒’必须让受伤的孟琪儿按原计划与他相遇,所以,‘颜慕恒’轻拍着孟琪儿的脸颊,故意说:“你已经不可能再见到刑警先生了,他和他的老婆会一起掉入我们的陷阱,你唯一能做的,就只是在这里等死。”
说完,‘颜慕恒’站起身来,他抛下还没有弄清楚真相的少女,走向那刚刚将刑警拉进来的地方,当活动墙壁再次打开的时候,‘颜慕恒’回头看了一眼,孟琪儿正趴在地上,双手捂着肚子痛苦地呻吟。
这一刀要不了她的命,只要小姑娘稍微坚强一点,她就可以走出密道去找刑警先生,也许,她就会看到‘舒雪’正在对刑警们下手,这可是出卖舒雪的最好机会,‘颜慕恒’料定,提供孟琪儿鸡血的人一定是‘舒雪’。
争吵告一段落之后,恽夜遥接上自己刚才的话题,问颜慕恒:“小恒,你没有找到电灯开关吗?”
“找到了,但是坏了,打不开。”颜慕恒回答说。
恽夜遥随即又问了一句:“你手上的伤还好吗?”
“还行,已经不疼了。对了,你不是要问厨娘婆婆过去的事情吗?那就赶快问吧。”
这时候柳桥蒲也催促了一句:“小遥,你赶快问,没有电灯的话,我们不能在黑暗中呆的时间太久。”
“我知道,柳爷爷,可这里是女主人曾经呆过的地方,我希望能够修复电灯,好好看一看。也许,还可以让厨娘婆婆的记忆更清晰一点。”恽夜遥的这句话明显意有所指,不过是刑警和厨娘自己,在座的所有人都应该能听得出来。
大家把视线转向厨娘婆婆和王姐,虽然互相之间看不清面目,但是身体轮廓还是可以大致看到的。秦森开口问:“恽先生,厨娘和王姐都亲口说过,他们根本就没有到过三楼上面,为什么你说这里可以让厨娘婆婆的记忆更清晰一点呢?”
面对秦森的质疑,恽夜遥朝厨娘指了指说:“这要让婆婆自己来告诉你,虽然,她之前已经很清楚的告诉过我了,但是现在,我还是希望婆婆能够亲口说一说,她为什么要一直对我们说谎?”
“恽先生,我想我从没有告诉过你,我曾经到过主屋三楼这样的话语。”厨娘反问恽夜遥,她的声音透露着有气无力,和刚才并没有什么两样。
恽夜遥问:“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娱乐室里的交谈吗?”
“记得。”
“您说通过这里二楼和三楼的门,只有女主人和管家先生两个人知道,平时女主人一般不会提起,只有来客人或者偶尔想起来的时候才会提醒一句,这是什么意思?”
“女主人是不想有人随便进入主屋上层,才会提醒新来的客人,你们刚到这里的时候,管家先生不也关照王姐提醒你们了吗?”厨娘回答恽夜遥,她还没有弄清楚恽夜遥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三个人的对话似乎要这样无休止的延续下去,而柳桥蒲和颜慕恒也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他们只是和几个年轻的大学生坐在边上静静倾听而已,黑暗中,凝重的气氛让在座的人都感受到了压力,尤其是处在被质疑位置上的厨娘,她开始呼吸急促,并用手按压着心脏部位。
恽夜遥本应该能看得到厨娘的动作,听得到她的喘息声,对于一个心脏不好的老婆婆来说,这个时候,恽夜遥就不应该再继续往下质问了,可是演员先生却置若罔闻,还在继续着自己的话题。
“婆婆,还记得昨天管家先生出事之前发生的事情吗?当时因为女主人失踪,大家全都聚在餐厅里。柳爷爷,我和小恒去偏屋废墟那里寻找线索了,连帆先生去了厕所,一直都没有回来,他应该是那个时候无意之中掉进岩石地洞里去的。”
“秦森凶手、陆先生和乔先生都去了赫斯塔诺,估计是想回房间休息一会儿吧。”
恽夜遥说到这里,秦森插了一句嘴:“其他两个人我不知道!我自己确实是想回去睡一会儿,可我没有睡着,所以很快又回到了楼下。”
恽夜遥说:“我不在餐厅里时发生的事情,王姐已经对我详细说过了,秦先生是所有人之中最先回到楼下来的,他在婆婆您下来通知管家先生出事之前就回来了。而桃小姐和文曼曼回房间的时间紧跟在小魅之后,算是最早回房间里的人。对吗?”
桃慕青稍微想了想说:“应该是的,我记得刑警小姐上楼不久之后,曼曼就对我提出一起到她的房间里去休息,然后我们立刻离开了餐厅。”
“好,现在我们就来看看,婆婆您到底是不是像您所说的,对这栋房子的密道,还有主屋楼上的情况一无所知。除了刚才我所说的那些人之外,管家先生和您当时都上了楼,你们的房间就在蓝色塔楼里面。”
“以上这些行为本来没有什么可以怀疑的,但是,您和管家当时并没有回自己房间,而是一前一后去了钟楼,你们自以为没有人会看到,但不巧的是,乔先生是我们的帮手,为了调查山下凶杀案,他跟着我们一起来到诡谲屋。”
“所以你们在进入钟楼的时候,只考虑到了陆浩宇先生,却没有想到住在他隔壁的乔克力先生。”
听恽夜遥提到自己,陆浩宇马上问他:“他们为什么要考虑到我?我当时什么都没有做啊!”
“很好,小小没有受伤。”
“我是问你小小的情绪还好吗?”
“和平常一样啊!没看到她特别激动的样子。”
“那就好!你可得给我护好了她,听明白没有?”
“我知道,老师你放心吧。”
“还有,小心老婆婆的身体状况,我觉得她确实很不好,让小遥注意分寸!”
“我明白,小遥不是个鲁莽冲动的人,他这样说,一定有他的道理。”
两个人的话语几乎仅限于口型,颜慕恒在回答柳桥蒲问话的时候,一只手仍然牢牢握着恽夜遥的手,好像生怕他下一秒又被人带走一样。
柳桥蒲问完,默默坐了下来,他没有朝两个人紧握的手看一眼,只是继续盯着厨娘婆婆和王姐的一举一动。如果发现厨娘婆婆确实身体支撑不住的话,柳桥蒲就会立刻制止恽夜遥,不让他再有进一步的行动。
恽夜遥走到厨娘婆婆身边,这个时候,厨娘正把额头靠在桌面上,一只手放在头部前面,可以听到她夹杂着痛苦的急促喘息声。恽夜遥并没有去惊动厨娘,而是对王姐说:“请把你的手放到桌面上好吗?”
“干什么?”王姐有些不知所措,盯着恽夜遥看。
恽夜遥则继续微笑着说:“你以为要干什么?只是想让你摸摸厨娘婆婆的脉搏跳动是不是还正常?”
“可是我……”王姐想说自己又不像管家先生略通医术,让她把脉有什么用呢?但是看到恽夜遥暗示她的眼神,王姐把话咽了回去。
恽夜遥说:“现在我们这里只有你最熟悉厨娘婆婆了,平时,她的身体状况怎么样你也应该多少了解一些,帮我们看看吧,厨娘婆婆千万不可以在这个时候出事。”
“好,好吧!”王姐咽了口唾沫,犹犹豫豫把手伸到了厨娘的手腕上面,这个时候,一束黄色的光亮突然之间照亮了两个人的脸部,王姐抬起头来,看到颜慕恒手中拿着一个连在钥匙串上的小型手电筒,正对着她们。
恽夜遥适时地开口问道:“婆婆,您还好吗?”
这是他在给厨娘婆婆找台阶下,厨娘自己也知道不能再欺瞒下去了,她慢慢从桌子上撑起来,对恽夜遥说:“我没事。”
“在我未满20岁的时候,安泽就收养了我,那时候,他刚刚年满40岁,辞去了地理老师的工作,专心致志研究自己女儿的梦境。其实,你们所有的人都被欺骗了,他所谓的预言,根本就不是自己想出来的,全都来自于亲生女儿的梦境。”
“安泽这个人是我所见过的最残酷的父亲,没有之一。他赶走自己的妻子,限制女儿的人身自由,强迫女儿不停睡觉,做梦,小学毕业之后,再也不让她上学。并且让我这个陌生人来代替他照顾年幼的女儿。而他自己则经常外出,甚至有的时候好几天都不回家。”
“您说的这些,我在安泽日记中也多少了解到了一点点。”恽夜遥看了一眼边上的颜慕恒,说道;“之前小蒙在调查蓝色塔屋密道的时候,从其中一间密室里找到了一本残破的日记本,下面很多扉页都被人撕去了,只保留下了几篇安泽的日记。我记得有一篇日记中提到过,安泽外出很长时间,把女儿一个人留在家里这样的话。”
“但这些日记所讲述的,大多是他们住进明镜屋之前的事情,而且一点都没有提到您的存在,我想犯罪嫌疑人之所以撕去大部分日记,也许就是为了隐瞒您与安泽的关系,也说不一定。”
“有这个可能,我与安泽根本就是一种雇佣的关系,他把我囚禁在家里,让我衣食无忧,对外宣称我是他的女儿,但是其实,他隐藏起真正的女儿,就是为了不让别人来抢夺他的这份财富。安泽表面上是个谦恭和善的人,但实际上贪得无厌,家里每一个人都厌恶他。”
厨娘说起这些的时候,脸上表现出厌恶的神情,王姐在一边问:“婆婆,您进入明镜屋已经是一个年近40的中年人了,而安泽的女儿那么小,您如何能代替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