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吧，做得干净些。这些人，留着也是一群祸害。”陈豪眼皮都没有眨一下，挥了挥手道。

“明白。”王虎马上让人去办了，这边的烂摊子他来处理，而至于陈豪，早已经直接驱车赶往了机场，恰好凌晨两点钟有一趟去天州的航班，他现在已经等不及这一切，要去天州看冷千月了。

郊区，荒外。

几辆车子静静地停在了那里，武培成穿着一件风衣，竖起的风衣领子遮住了大半边脸孔，戴着副墨镜，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手里的平板电脑，电脑上，分明就是陈豪录制下来的冷春实亲口承认这一切都是自己策划的现场录像。

反复看了三遍之后，他将那个平板电脑交还给了王虎，盯着他问道，“他在哪里？”

“在这里。”王虎走到了自己的车子后箱，打开了盖子，里面就露出了冷春实已经变得一片白中泛青的尸体来。

“他死得太早了。”武培成看了半晌，才轻轻咬了咬牙，腮畔两块腮肉就怒凸了起来，半晌，才吁出口长气去道。

“他当时是服毒自尽，我们也没有办法。”王虎摇头轻叹道。

“嗯，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吧。”武培成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您慢走。”王虎在他身后道，武培成向前走了两步，随后又停了下来，“不妨告诉你们一件事情，据说法严书记在中央的学习还要延长一个月，而他才刚刚去不久，也就是说，至少还要三个月才能回来。而我，昨天夜里收到消息，马上就要调任到其他省份去做人大副主任了，新来的政法委书记据说是江南省过来的，下周就要上任了，所以，你们近期最好收敛一些，停止所有的行动。我只能帮到你们这些了。”武培成意兴萧索地说完，头也不回去地走到了车畔，打着了火，车子一路远去——没办法，虽然他一生为公，铁面无私，但还是在自己的侄子身上犯了错，就比如利用手中的权力把他的侄子弄到了春明市去，以期高考加分，虽然这在平时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甚至是摆不上台面的事情，但前些日子网上的舆论炒得实在太激烈了，结果对他就来了个新闻搭车，一下把他无形中也推到了风口浪尖儿之上，没办法，虽然查不出太多的问题，但现在也只能把他调走了，否则的话，无论是江北省还是中央，舆论压力也是十分大的，因为这从中暴露了一些高考的弊端出来。虽然武培成略有些无辜，但也是没办法的了。

看着他的车子远去的尾灯，王虎眉心处拧成了一个疙瘩，从武培成刚才有意无意透露出的信息中，王虎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他突然感觉到，好像，一场暴风雨才刚刚开始而已，搞定冷家，这也只不过是一道餐前的“开胃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