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出声的。”安意打心眼里希望他不是在吹牛,抿紧双唇。
小龚爷跳下树,飞身迎敌。
安意睁大眼睛盯着他的背影,可是不会武功的人,能看到的距离有限,听得到马嘶人悲的声音,可是看不到谁占上风。
不知道过了多久,听马蹄声由远至近,安意隐隐约约地看到一个人骑着马朝这边来了,云遮住了弯月,她看不清楚,是他回来了吗?
小龚爷高居马上,骑到树下,仰面问道:“喜儿,你会不会骑马?”
“不会。”安意绷紧的神经松了下来。
小龚爷轻笑一声,又问道:“你敢不敢跳下来?”
安意看着下面,有两米多高,摇头,老实地道:“不敢。”
“跳下来,我会接住你的。”
“我不敢跳。”安意咬了咬下唇,“你上来接我。”
“相信我,我会接住你的。”
“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我腿麻,动不了。”安意保持一个姿势太久。
“女人就是麻烦。”小龚爷低声抱怨了一句,飞身上去树,搂着她的腰跳了下去,稳稳地坐在马上,把她放在身前,拉过缰绳,“坐好了,我们得连夜离开这里。”
“你要去哪?”安意问道。
“贺州。”
安意对于贺州没有印象,不知道是什么地方,道:“我要去京城,等到城镇,你放我下来。”
“你打算孤身去京城?”小龚爷问道。
安意感觉到他嘴里喷出来的温热气息,有淡淡的药味,偏开了些许,道:“应该会有去京城的商队,我可以跟他们同行。”
小龚爷沉吟片刻,道:“你一个女孩跟陌生人同行,太危险,等我办完事,我顺道送你去京城。”
“不用了,我有急事要上京,耽误不得。”安意拒绝了他的好意。
“急事?什么急事?”小龚爷皱眉,“你娘和你哥哥去哪里了?为什么你一个人会出现在这里?”
安意抿唇不语。
“你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小龚爷追问道。
“我们陪我大哥进京赶考,坐的船出了事,我跟他们失散了,我要进京找他们。”安意撒了谎。
“既然是船出了事,他们肯定会在附近找你,你不用着急进京,我们先到城里去,四处打听一下,应该能找到你娘和你哥哥的。”小龚爷安抚她道。
“事情已经过去了一天两夜,他们会误以为我已经死了。”安意知道罗氏他们会寻找她,但是追杀他们的杀手,不会让他们有太多的时间来寻找她。他们留在此处越久就越危险,必须尽快进京,拆穿安清和的谎言。
“这样的话,你就更不能跟着商队进京,万一……”小龚爷顿了顿,“我送你回井塘村,从这里骑马走小路,大约需要一天一夜的时间。”
安意沉默片刻,道:“我跟你去贺州。”
“为什么不愿回井塘村?”
“他们帮不上忙。”安意不想连累罗家的人。
“你……”小龚爷低头看着她的凌乱的发髻,算了,她不想说,他又何必多问?等去贺州祭拜完姑姑,带她去南京找卢郎中。
安意抿紧双唇,眸中流露出刻骨的恨意,万一罗氏他们没到京城,就被杀手杀死了,她会另想办法向安清和讨回这笔血债。
天放亮了,小龚爷勒停了马,看着前方的两条崎岖的山路,抱下安意,见她精神萎靡,脸颊上泛着异样的红晕,嘴唇发白,吹了一夜的山风,加重了她的病情。
小龚爷皱紧好看的双眉,道:“我们得进城去看郎中。”
安意连站立的力气的没有,全靠他扶着,睁开双眼,抬头看着他的曲线优美的下巴,他的样子太引人注目的,一进城,那些追杀他的杀手,一定能很快找到他,“我们不能进城找郎中,你去把药偷出来就成。”
“我差点忘了,你会看病。”小龚爷回头看了一眼,远处有鸟儿从林中飞出来,这些阴魂不散的家伙,又追来了,用马鞭狠狠地打在马背上,让它吃痛地撒开四蹄,往右边的山路上奔去。他则抱起安意朝左边的山路离开。
走了没多远,昏昏沉沉的安意,再次昏睡过去。
安意再次清醒过来时,入目是灰白色帐顶,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药香,坐起来,四下望去,这是间普通的木屋,摆着粗木制成的一柜一几一桌两椅,收拾的窗明几净,这是哪里?
“吱”的一声,虚掩的门,被人推开,走进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小妇人。
安意惊愕地喊道:“春枝姐姐。”
“喜儿,你醒了。”春枝喜形于色,冲外面喊,“恩公,喜儿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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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立场不坚定,被弟媳强拉着出去玩,一个半小时的车程,愣是堵了三个小时,到景点,上山容易下山难,强行把儿子从窗口塞进车里,再跟人家挤得眼镜都摔坏了,才挤上车,然后又一路堵回来,过节出门,是花钱活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