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不着吓唬我。”安意沉声道。
“不是吓唬你,而是提醒你,没有万全的把握,千万不要动手。”鹛郎正颜道。
“这么说来,你到是一番好意喽!”安意勾唇嘲讽的冷笑,“为什么要提醒我?”
“你就当我良心未泯。”鹛郎笑了笑,转身走了出去。
誉郎按动机关,石门落下。
安意在囚室来来回回地走了几圈,确定要离开这里就只有那一个门。囚室长约四米,宽约三米,在角落有块木板,移开木板,下面是个巴掌大的洞,飘来阵阵的臭味飘,让安意立刻明白这是个什么洞,忙把木板移来遮住洞口。
安意在床上呆坐了一会,打开包袱,找到玉佩挂回脖子上。看着包袱里的东西,叹了口气,她突然失踪,丢在客栈里的马和包袱,店家会不会随意处理掉?马是千金难买的良驹,包袱里还有青衫令和十几片金叶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石门打开了,誉郎提着个食盒站在外面,把食盒放在地上,一言不发地按动机关,关上石门。
安意打开食盒,从里面拿出两碗菜和一碗白米饭,菜的香味完全掩盖不住药味。万艳姬既然要调教她,这菜里的药,吃不死人,多半是软筋散之类的。
安意慢条斯理的吃着饭,两碗菜都动了动几筷子,如果这一顿,她不吃这些菜,下顿送来的绝对是加了药的饭。饿得脚软手软,一样逃不走。
半个时辰后,石门再次打开,誉郎拿走了安意放在门边的食盒。
安意没有钻天遁地的本事,困在这间囚室里,无所事事,干脆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又过了许久,石门又一次打开,誉郎送来了晚饭,菜里依旧加了料。安意照旧动了几筷子菜,在入厕时,摸出一枚解药,忍着恶心,含进嘴里。
誉郎没有再来拿食盒,直到第二天早上,石门才再次打开,站在外面的是鹛郎,“罗姑娘出来吧,宫主要见你。”
安意跟着鹛郎身后,触动右手镯上的机关,摸出一枚解药含入嘴中,又触动左手镯上的机前,摸出两枚迷药弹出来,扣在手中,成败就在今日一举,她不想再被困死在那间石室里,坐以待毙。
“小丫头,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万艳姬见安意进来,娇笑着问道。她依旧是肚兜加丝质长裙的打扮,风骚入骨;右手握着一根长鞭,左手握着三根铁链,铁链的另一头拴着三个人,三个年约五旬的男子。
安意看着三个怒目圆瞪,额头上青筋突起的男子,抿唇不语,她没必要对妖妇的问题,做出回答。
万艳姬挥起长鞭,“啪啪啪”连挥出三鞭,“他是圣衣门的左护法魏骁林。他是丐帮的铁拳朱三,他是淮南金家的金翼,都是江湖人名的人物,可惜,现在全部落在我的手中,任我宰割。”
正是昨天闯进来的三人,万艳姬用这种方式羞辱他们,令三人愤怒不已。他们身上穿的劲装,也被长鞭抽的破烂不堪。
安意眸光微闪,唇角上勾,“你这是杀鸡儆猴吗?”
“是啊,那你怕不怕呢?愿不愿意拜我为师呢?”万艳姬问道。
“我这人从来是吃软不硬的,我师父为了收我为徒,对我是千依百顺,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锦衣玉食,有人伺候。而你呢,把我关在囚室里,不但没善待我,还苛待我,我为什么要拜你这样的人为师?”安意边说边走了过去,在万艳姬身后的贵妃椅上坐下,在裙摆的遮掩下,将扣在手中的迷药弹,弹开,无色无味的迷药弥漫开来。
“小丫头,你知不知有多少女人想拜我为师,我愿收你为徒,你还敢跟我提条件,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万艳姬脸色微沉,眯着眼道。
安意冷笑,“良师难寻,良徒更难寻。”
“好个自夸的小丫头,你算什么良徒?”
“我若不算良徒,你为什么还要死皮赖脸的非要收我当徒弟呢?”
万艳姬咯咯的笑了两声,“计凡衣最喜欢逞口舌之快,她教出来的徒弟,也一样牙尖嘴利。”
安意正要说话,见一个少女进来了,把话又吞了回去。
那少女走到万艳姬面前行礼道:“宫主,穆堂主进来了。”
“让他进来。”万艳姬把手中的铁链抛给誉郎,一个旋身,坐在了贵妃椅上。
安意忙站了起来,退到贵妃椅的后方,静候良机。
约等了一炷香的时间,一个高瘦的中年男子和几个戴着面具的男子,押着十二容貌俊美的少年,走了进来。
安意看清走在最后面那位少年的容貌,眉尖微蹙,在这里看到程睿之,她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
程睿之也看到了安意,眼中一亮,脸上露出一抹喜色,找到十九姨了!
万艳姬不等中年男子给她行礼请安,就迫不及待地走近细看十二位少年,色迷迷,直勾勾的眼神,让程睿之打了个寒颤,向后退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