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我是师傅的开山兼关门大弟子。”
“那如此说来……德云观将来唯一的继承人就是你咯?”
“应该是吧。”
“镇上的道观,香客想来不多吧?日常收入如何呢?”
“我们德云观在余杭镇也算小有名气,每日香火倒还是颇为丰盛的。”
“小李道长的相貌超凡脱俗,想来红颜知己不少?”
“从未有过。”
“呵呵,这倒有些稀奇……那不知小李道长的生辰八字……”
“秦翁。”
李楚终于忍不住了……
他打断了对方的查户口式问话,“这些问题……都与邪祟无关吧?”
不止是和邪祟无关……
而且句句和自己有关……
难道……
你指的那邪祟就是我不成?
李楚不禁莫名其妙。
“噢,对对对。”秦翁一拍脑袋,告罪道:“人老了,说起话来颠三倒四,稍有偏题,小李道长勿怪。”
稍?
李楚内心存疑。
“我想问的是啊,我家里近来闹了小鬼。每逢夜里,便有翻箱倒柜的声音,咣咣作响,令人夜不能寐。我这两个晚辈彻夜守着,声音就没有了。但人一去睡觉,立刻就又会响起,天亮方停。对付这样的小鬼,小李道长可有办法?”
秦翁缓缓说道。
哦?
一听到这个,李楚确实来了兴致。
不为别的,只因他此前就有过将德云观打到杭州府的念头。
只是这想法的实现,需要一个契机。
驱邪这种事,都是一传十、十传百的,口碑好起来,才会有更多人上门。
就像他在余杭镇时候一样,开始也只有那寥寥几个回头客。等驱邪成功的次数多了,名声自然就宣扬出去了。
这个时候秦家突然闹出这样一个邪祟,倒是颇为合适。
于是他说道:“这种不外乎是衣橱或灶台间生的小鬼,一般道行极低,对付起来倒也简单。”
“哦?”秦翁眼睛一亮:“小李道长可有修行?可会驱邪?”
李楚颔首:“我略有修行,也替人驱除过一些小小邪祟。”
“那便请小李道长来替我家除了这小鬼,可好?”秦翁顺势提出。
李楚自然应允:“我身为修行之人,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秦翁又呵呵笑道:“不知小李道长,酬劳几何啊?要是高了,我等小家小户可负担不起啊。”
李楚有心建立名声,看秦家这情况估计也确实出不起几个钱,干脆便一摆手。
“些许小鬼,倒也不用付什么酬劳。”
“如此倒是甚好。”
秦翁一喜,旋即又道:“只是这小鬼生在我家内宅,若要驱除也免不了干戈。便待我们明日收拾好内宅家什,搬到别处去住一晚。到时小李道长再来驱邪,可好?”
“可以。”李楚应下。
当下,敲定了明晚前来驱邪的时间,李楚便带着两把雨伞离开。
今日有这种遭遇,也算是意外之喜。
秦霜白盈盈将他送到门外,望着李楚的背影走远了,才关上大门,走回堂来。
……
“呼——”
秦小姐长长的出一口气,一把扯掉头上绸子,甩了甩头发。也不再绷着端庄的姿态,快步走进大堂。
坐在上首位的老者连忙弹起,将位子让了出来。
两个表哥也随之起身,和他并肩而立。
秦霜白也不客气,大马金刀地往椅子一坐,脸上兀自带着些不相称的娇羞。
“我没说错吧?他是很英俊吧?”
“唔……”秦翁沉吟道:“相貌确是无可挑剔,只是本领……还要等考校过后再说。”
“咳咳。”那病态青年道:“他身上毫无真气波动,说不定是个江湖骗子,小姐须得小心才是。”
“哼!”壮汉一拍胸脯:“他敢骗小姐,我手撕了他!”
秦霜白横了他们几个一眼,“住嘴!”
“以丑人之心度美男之腹。”
“人家还需要用骗的吗?”
她威胁道:“你们今天晚上出去野外抓鬼,都挑仔细点,随便抓两只小鬼应付一下就得了。别真弄一些道行高的鬼物回来,要是伤了他,我跟你们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