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又和爷耍滑头,分明就等着爷和十四弟谁把这事给接了,得了便宜还不忘卖乖”,四阿哥赏了年秋月一个爆栗子,不疼,但年秋月还是不大愿意的揉了揉头,嘟起了嘴,“奴才就是实话实说,四爷您就是太英明,当心没人说您好话。”在四阿哥瞪她之前,年秋月又笑嘻嘻道,“奴才还要赶去太医那儿,奴才告退”。
十四阿哥眨眼、再次眨眼,直到年秋月离开还没反应过来。
出了营帐,年秋月的眼神就冷了下来,有了四阿哥名正言顺关心兄弟派过去照顾的人手,她倒要看看吴嬷嬷还能使出什么手段,那串珠子,她眼神很阴鹜,毁了就是没了证据,不毁却是个激发的药引子,该怎么是好?到底是谁布下了局?才刚出来几日就让小阿哥生病这是意欲如何?后续又有什么连环的事情在等着她?她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也可以说是这人棋局上的一颗棋子,舍弃了都不会有丝毫心疼,这种被动地感知不到未来的情况很无助,更让人郁闷。
营帐内。十四阿哥慢慢回过神来,“四哥,你和秋月什么时候这么熟络了?弟弟头回见到你也能和人说笑。”
“她和静筠一样就是个小丫头”,四爷深如古井的眸子里不见一丝波澜。
十四阿哥笑了笑,至于信不信,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年秋月拿到新药方回到十八阿哥的营帐时四爷派来的医女已经到了,吴嬷嬷表情不很好。见她回来。不冷不热地道,“年小主去了好久啊。”
“十八阿哥毕竟小,太医也不敢随意就开药。商讨后才敢拿出个方子”,年秋月随手将方子和药给了旁边一个医女,“拿去照着上面写的好好煎药,莫要出了什么岔子。药没有煎好前你一刻也不能离开。
这几个医女都是年轻时就在太医院里学习医术的,熬到现在也都是经历过事情的。又得了四爷的暗示,当下就接过,“奴才省的,定不会让除奴才外的任何人接触到药。”
吴嬷嬷闻言不悦地瞪了年秋月一眼。年秋月也不在乎,摆出了一副“我就和你杠上了,反正十八阿哥就是不能出事”的架势。让吴嬷嬷暗中咬牙切齿。这个年小主怎么这么多事,好好的不成吃喝玩乐了。干嘛还要这么费心,十八阿哥出事了找个伺候的宫女将责任一担,宫里养不活的小阿哥多了去了,又不会过多牵涉到她,哪里用得着这么用心的跑前跑后。
被打断了计划的吴嬷嬷这会儿似乎忘记了自己是十八阿哥的乳母,或许是她背后主子许给的利益让她忽略了皇帝对这个小儿子有多么在乎,又哪里是和那些年不受宠的年幼夭折阿哥一样呢?!
药煎好被送到十八阿哥床前时,小阿哥一见到药碗,闻到浓浓的中药味道,就扁扁嘴,不悦了,“不要喝,爷才不要喝这些苦苦的药。”他小脸有些发红,不知道是气得还是因为发热,“奶娘说了爷不用喝药”,他将小脸一板,那张颇似皇上的脸上就多了几分威严,“爷这是命令,你们谁敢不听?”
一屋子的奴才就互相看看,没人敢再劝了,吴嬷嬷得意的看了眼年秋月,上前了一步,“小爷,那会儿嬷嬷不让您吃药是因为您没病,现在您都有些发热了,听嬷嬷的,还是把药吃了吧。”
十八阿哥嘴一撇,“就不,太苦,额娘说了,爷是主子,爷最大,你们都要听爷的。”
“这……年小主,您看”,吴嬷嬷“为难”地看向年秋月。
“先生还说了良药苦口利于病呢,十八阿哥可别和奴才说您没学过,奴才那次还听见您教育二十阿哥呢,等回了宫奴才就给他说您是个小骗子,明明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还去说他,二十阿哥一准儿笑话您。”年秋月没理会吴嬷嬷的挑衅,径直走到床边,似乎是不小心没站稳,差点摔了下,还好及时扶住了床边,屋内的宫女们眨了眨眼,若有所思。
十八阿哥似乎是纠结住了,歪着脑袋想了又想,“秋月姐姐,真的要喝吗?不能不喝吗?”
“现在喝十八爷您只要喝几次就好了,要是过几天在吃药,可是会更苦的,奴才都替您问过太医了,而且也给您准备好了蜜饯果铺,您不是要做巴图鲁吗,这点药都难为住您的话还怎么成英雄?”
十八阿哥想了想,有些大义凛然的一闭眼,“那好吧,爷喝,不就一碗小小的药嘛”。
吴嬷嬷眼神闪烁了下,没有说什么。
是夜,年秋月离开十八阿哥的帐篷去旁边的小帐篷休息,大家也都各就各位。一更天时,很多人已经进入了梦乡,吴嬷嬷悄悄离开了自己的小帐篷,偷偷摸摸避开了哨兵,向驻地的外围处靠近,她不知道,自己身后已经悄无声息地跟了几个人。(未完待续)
ps:猜一猜吴嬷嬷身后的人是谁吧,看看是哪位爷想布局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