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秋月眼神闪烁了几下,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正当她纠结时,看见一点寒光一闪,人影消失,寒光朝着四阿哥的后背方向而来,她瞪大了眼,两只手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松开缰绳、抽出只箭就弯弓射箭,箭飞出去,与迎着而来的那支撞在了一起,火花四溅,都偏离了元本店方向落在了地上,四阿哥见此回头,眼中开始出现血丝,“狗胆包天的奴才,这是什么都不顾忌了啊,连爷都要杀。”
“四爷,情势紧急,咱们还是逃吧,他们人太多,实在不易逞强。”见草丛里陆续冒出几个蒙面的人,年秋月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四阿哥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马鞭挥的更急促了,年秋月侧坐在马背上,一直回头看着后方的位置,时不时还要射几只箭躲开危险,好在四阿哥骑术精湛,那群人也不敢放开所有顾忌地攻击,冲着两人一马的箭比较少,两人才得以逃离这片大范围的危险地带。
两条腿的跑不过四条腿的,蒙面人的放不开让两人跑远了,看着身后乱糟糟的丛林中人影逐渐模糊,年秋月眼里的戒备才消散,她这才发现自己已经狼狈不堪,匆忙的逃离过程中头发已经凌乱,衣服也被树枝划得倒出都是裂开的口子,最尴尬的是胸前破烂的衣服都能看见里面玫红色的肚兜了,她有些窘迫地看了眼四阿哥,见对方全神贯注于看路,才悄悄舒了口气,扯了扯衣服,将衣襟拢好。低头做这些事的她看不到四阿哥的脸渐渐红了。
抬头看看天想要分辨出方向,但无奈跑得已经太远,根本分不清现在是在哪儿,四阿哥刚刚平静的心又烦躁了,他低头与怀里女孩儿的目光对上了,有些慌乱后强有的镇定还有些害羞,他的心突然就宁静了几分,“丫头,咱们迷路了。”
年秋月与他目光相遇事先是有些局促不安,听见四阿哥的话那一点不安就迅速不见了,她先是看了看天色,继而看了看树木,最后发现都只是徒劳无功,天是多云,太阳都被厚重的云层给遮住了,树木都很茂密,分不出南北两方向的区别。
很快,两人发现这还不是最最糟糕的事情,因为不远处传来了狼的叫声,年秋月这辈子虽然没有见过狼,但曾经也是在电视里见到过狼群的,狼的嚎叫声可以说是十分特别的,她脸上强堆起的镇定迅速龟裂,“是狼,四爷,附近可有山洞?”
四阿哥握紧了缰绳,第一次有些无奈,“爷也不清楚了,爷已经好几年不曾随驾围猎了。”
莫非这是天要亡我?不!不会的,肯定有躲藏的地方!年秋月在狼群声音逐渐清晰之中焦躁莫名就消失了,这似乎是人体的本能,有些人,在死亡逼近时是能开发潜能镇定处理事情的,这两个人就是这样的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年秋月和四爷同时指向了一个方向,那里是一座起伏的山脉,“去那儿”,听到女孩儿坚定的声音,四阿哥蓦地笑了,“好,英雄所见略同,今日你就陪着爷拼一把,咱们是生是死就全赌了。”
年秋月苦笑了下,继而扬起小脸,带着泪花的眼里是坚定,“奴才自小命大,四爷您更是福大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奴才今日……拼了,他日回去,定报此仇。”
许是小小年纪说出这样的话很是不和谐,四阿哥本来严肃的神情破坏了,他有些发笑,一手在年秋月的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好,回去一定不让此人好过。”
猝不及防之下被他这么对待,年秋月险些吓得跌落下马,好在四阿哥的双臂牢牢将她锁在马背上,只是见她这个反应,四爷的眼神深了几分,年秋月有些尴尬地回头,看向前方,突然四爷一拍马,黑马加快了速度向前方山的方向前进,年秋月皱了下眉,不得不用手抓住四阿哥的衣服,风很大,她将头埋进了四爷胸前,感受到心脏有力的跳动声,她的脸红了。
温情是很短暂的,纵然四阿哥已经如此迅速,但到达山脚找到一处能容身的山洞时天色已经半黑了,年秋月从最初希望有人能来找他们到最后已经不抱任何幻想了。山洞里似乎有人以前住过,有一些干草和树枝,还有垒砌的石头堆儿,年秋月摸了摸口袋,好在古人出行火舌子是随身带着的,她升起了火,火光中,她坐了下来,无力抱住了自己的肩,外面除了狼叫偶尔还会有不知道什么物种在嘶吼,总之,对于从未经历过这些的小姑娘来说很恐怖。这种感觉和内宅里的明争暗斗根本就不一样,这是自然界的黑暗。
见她这样子把自己围住,四阿哥蹙眉,想了想,解下斗篷给她披在了肩上,“先歇歇吧,找我们的人还要有一阵子才可能找到这儿,何况”,他有些不忍心,但还是告诉这位姑娘,“不只一批人在找我们,随时都要做好准备离开。”
年秋月头也没抬,只是抓进来身上的披风,“奴才知道,马您都故意放走了。”
四爷没有说话,只是摸了摸年秋月的头,似乎是在安慰。(未完待续)
ps:四爷他们遇见危险了,一波接着一波,看起来对方是要用尽手段弄死年秋月,会不会有转机出现呢?顺便悄悄说一下,四阿哥是很腹黑的哦,他怎么可能知道了八爷的手段还不做什么准备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