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们就这样被人欺负么?”寒墨语皱眉,脸颊气的通红,“娘,你等着,有朝一日,我一定会让那些欺负过我们的人,一个个趴在地上求饶的!”
“啪!”寒墨语的脑袋上挨了一巴掌,寒墨语立刻住了嘴。莫春兰一脸不满的注视着寒墨语,又伸手揉揉她刚才出手打的地方,问道:“疼吗?”
寒墨语红着脸摇了摇头,赌气似的不说话。
“打你这一巴掌,是让你长记性。不要学着村里那些混小子,整天想着打架斗殴,好勇斗狠,不要给我招惹了一身的痞/子习气。
你要记住,你跟村子里的那帮子男孩子是不同的。你要好好读书,好好做功课,等娘攒够钱了,再请个老师教你学画画,学弹琴……”莫春兰说。
寒墨语愣住了。她的脑海里忽然闪过这样的画面:
“我不学!”那个时候的她,曾撇撇嘴,一脸轻蔑的说道:“那都是娘们儿学的东西!我才不学呢!……娘,你要不要再教我学个跳舞啊,绣花啊、做饭啊什么的?”
“你这孩子!”那个时候,眼前这个笑意盈盈的女人问道,“谁告诉你的这些歪道理?说跟你讲画画和弹琴是女人做的事?没见识了吧,不知道城里的贵族公子都风度翩翩,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了吧?”
“哼!”那个时候,她一撇头,狡黠的一笑,“娘难道就见过吗?难道……”
而那个时候莫春兰想起了什么似地,笑笑,脸上浮现出一团红晕,推了一把她,道:“少贫嘴了。娘只是随便说说的。听那些从城里来的人说的。不管怎么样,总之不能学人家打架。你也知道你身子骨自小就比别人弱,打架肯定是要吃亏的。”
……
为什么,她的脑海里会存在这样一个似曾相识的场景,会有这样似曾相识的对白?仿佛一切都曾经发生过一样。
寒墨语甩甩头,又想起莫春兰刚刚说过的话:你跟别的男孩子是不同的……
咦,奇怪,她明明是个女儿身啊,为什么娘张口闭口要将她和男孩子做比较?
寒墨语一时间想不通,她只好岔开话题问道:“对了,爹什么时候回来?他都出去两天了。”寒墨语忽然想起,爹爹吴秋生前几日揉了兽皮,去了城里卖,现在还没有回来。
再过两天就是她十一岁的生日了。爹爹提前带着几张兽皮,到城里换钱去了。还说,回来的时候一定会给她一个惊喜。
“爹爹回来,就没人敢欺负我们了。”
“呵呵,是不是盼着你爹送你的礼物了啊?”莫春兰笑着,脸上的皱纹也像花儿一般绽放了开来。这一笑,莫春兰竟像年轻了好几岁一般,眉眼间也看出了几丝风韵了。
想不到娘亲笑起来竟这样好看。寒墨语想。以后一定要多做事,娘一开心,就会笑了。
“嗯。”寒墨语有些羞涩的低下了头。说真的,她倒是真个很盼望着爹爹的礼物呢。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寒墨语正和母亲说话的当儿,忽然听得门外一声笑声响起,“哈哈,墨语,爹回来啦!”话音未落,只见一个中年男人推开木板钉成的院门,一脚踏了进来,背上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大包,叫道:“墨语,是不是早就盼着爹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