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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好的身手，为什么要和血衣楼为伍呢？”张灵道有些遗憾的用左手拔出了另一把剑，将这个身手还算不错的黑衣人首领带走。

黑衣人杀手眼中依旧饱含着冷笑，“哼！你们是不明白，血衣楼的恐怖之处！”他说完这句话，便瘫倒在血泊中。

张灵道实在是无法想象，这些人宁愿死，都要保留他们自己的意志和秘密到底是为了什么，他那来自现代的价值观，无法理解这些人到底是为了什么。

但是他至少明白了一件事情，以后跟这些人不需要讲什么道理，甚至大多数时候不要问什么问题，反正他们也不会回答。

虽然他获得这个问题的代价，是那十多具散落在血泊中的尸体，但这也是一项收获不是？

也就是在这个时刻，他才发现自己已经屠杀了十多人的事实。没有错，我用的就是屠杀，张灵道这才明白，他手中掌握的到底是一种何等强大的力量！他也有些理解了，那些普通民众对他们的敬畏，从何而来！

更加令他惊惧的是，像真武这样的隐世门派，在暗地里又积蓄着如何强大的一股力量！由此他又可以想象，那个开天辟地，镇压天下不服的朝廷，又是有着多么强大的力量？

这些事情也是等到他以后才明白的，江湖上的那些强大的人，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多，他初出茅庐的实力，也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差。

只不过是因为他一出场就遇到了血衣楼这种江湖上都属于一等一的邪道势力，才会有这样的疑惑。

要知道，即便是以他现在的武力值，杀起这些血衣楼的普通喽啰，都不是很轻松，他因此高估了这个世界的战斗力水平也就可以理解了。

张灵道有些感慨的看着一地的尸体，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刚刚下定要闯荡江湖的决心，就已经造下了这等杀孽，也不知道是不是天要逼他走上这条一将功成万骨枯的不归路。

他于明白了某些武侠小说中所说的，“每一个武林人士手上都沾满了鲜血！”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很多时候不是他不想杀人，就可以不用杀人的，你永远是被人逼迫着击杀对方，对于想要你命的人，你不可能还放他一命！

出奇的，他对于这些设定接受得很快，虽然内心还有点犯恶心，可是他已经能够坦然的面对这满地的鲜血了，就这一点，便难能可贵。

要知道许许多多的江湖人，出道时就是倒在这一关的，我们过不了自己那一关，总觉得良心有亏，带着这样的心理去闯荡江湖，当然会死无葬身之地了。

不过张灵道并没有急着继续向前走，反而是向后退了几步，来到了一处没有尸体和血液的地方，仔细体会起之前的战斗来。

虽然这次战斗，他并不是让系统操控他的身体，只是动用了这种力量，然后通过自己的能力来掌控这股力量。

他是个很普通的现代人，什么奇经八脉、内功运转是一个都不懂，他只能够隐隐的感知到身体里那股热腾腾的气流，顺着四肢百骸运转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