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一直都是放在男人脸上的伤疤上,像是一条蜈蚣一样,从他的左眼角,一直到到嘴角部位,她伸出手指,轻轻的抚上那道伤疤,而男人身体微征一下,似也是意外,竟然就让她的手上去了。
“还疼不疼?”她的声音很柔很细,还加着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的心疼, “那时一定很疼的,我切菜时被割破了手,都偷偷的哭了好几天,你一定是很疼的。”
“不,”男人抿紧了唇角,只是给了她一不字,他的眼内闪过了什么了,痛意,还是过去,都只是一闪而已,那时有多痛,他忘记了。
“可是,我感觉一定很疼,真的,我感觉到了,”齐南儿感觉眼睛酸了,她的眼睫眨了一下,然后一滴泪水顺着她的脸颊落了下来,正好碎在了男人的手背上,男人的身体再度一僵,他皱紧自己的浓黑的眉毛,任由那只小手放在他的脸上轻轻的抚着,其实没有人知道,这是他的禁忌,这里没有人任何人可以碰,除了他自己以外。
齐南儿这才是发现了什么,她连忙放下手,脸也是跟着红了。 “对,对不起……”她低下头,这才是发现自己离地有很远,而她感觉不到疼,是因为她并没有摔在地上,而身上的那股暖意,不是别人,正是这男人的身体。
“啊!”她突然吓的尖叫了一声,男人的手一松,她连忙的挣扎的从跳出了那男人的怀中,脸上的红晕也是从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上,她刚才竟然,竟然在一个男人的怀中不说,还摸了人家的脸。
“对不……对不起……”她结巴的道着歉,抱紧怀中的篮子就像是逃命一样,一瞬间就跑的没有影子了,却是没有发现她身后男人脸上一闪而过的落寞,
原来,还是怕他的,他轻讽似的抬了一下自己的唇角,手指划过了自己的那处伤疤,四周的冷气都是凉了几分。
“啧,美人投怀送抱啊,哥,你也应该成亲了。”
“你话真多,”庭予早就知道有人在这里,也知道这人就是他那唯孔天下不乱的亲弟弟。
“我话多吗?”庭澜从一颗树上跳了下来,再潇洒的抚一下自己的发丝,刷的一声,他打开自己有随身的折扇,我感觉我的话都少了,如果再多一些,或许你就烦了,可以娶亲生子了。
“你为何不娶?”庭予走过他,淡淡的将话丢回。
庭澜摇着扇子, 慢慢的摇着,头也是跟着摇了起来,“哥,你没有看到我长的这么俊美又风度翩翩的,这世上能配上的我的女子还没有出生呢,我之所以不找,只是怕别人看到我的脸而自卑,要是害她们轻生那么就是我的罪过了。”
“所以, 为了天下女子的安全,我还是低调一些好,”他闭上眼睛,恩,他真太伟大了。
而此时,庭予早就已经走远了,留下他一下人还在这里自言自语的夸着自己,如果齐右儿定然会送她几个字。
神经。
白痴,
花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