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拯救都灵城不被一群疯子和宗教狂热者占据。”爱德华随手将字条揉成一团,翘着嘴角回答道:“不过你说的没错——这件事情确实不能被别人知道,能帮我保密吗,亲爱的小古德温?”
“不好意思,您刚才说了什么?”小古德温笑的很狡黠:“我是请您去吃午餐的,今天中午有非常棒的肋排和温葡萄酒。”
“……非常好。”爱德华欣然一笑,拍了拍小古德温的头:“去让厨房再多准备一些面包和干酪,我今天可是格外的饿呢!”
…………………………光辉十字圣堂的钟声回响在圣洁的山丘上,虽然四处都已经是白雪纷纷,但是圣堂外广场上的喷泉依然流淌着清澈的泉水。此时的山丘上早已不复往日的平静——虽然不是国王亲临,但对于教会而言依然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毕竟前来祷告的人是这个王国唯一的合法继承人。
不过对于安森而言这场所谓的“祷告仪式”简直糟透了,从头到尾都要像木偶一样一动不动站着至少两个钟头,还要被一百多个同行而来的都灵贵族“驻足围观”,简直没有比这个更蠢的仪式了,比宫廷典礼官伯纳德的教训还要烦人。
但这就一个国王需要去做的事情,让绝大多数人都感到自己被尊重,让他们看到国王陛下在守护着他们的信仰和传统——父亲贺拉斯的话犹然回荡在耳边,虽然安森无法完全理解,但父亲不可能骗自己,所以真正的国王就应该那样。
至于使者团的事情,安森已经完全交给了爱德华去办——真正的国王除了做出表率之外,不就是还得学会如何驱使自己的臣属吗?反正这家伙能把这件麻烦事处理的井井有条,干嘛还要去多问,自己只要在出席那些重要的仪式就可以了。
不过虽然是一场无聊的祷告仪式,安森还是遇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家伙——是个从海牙堡来的教士,据说和爱德华还是“同乡”,一下子就把才刚刚才十二岁半的小王子勾起了好奇心,忍不住和这个叫韦伯·亚历山大的教士多聊了几句,甚至还直接把他带上了马车,一路上和他说个不停。
但是对于纳法里奥·布林狄希大人来说,他现在就没有什么“好奇心”了,全都是“揪心”,穿着一身仆人才有的破旧脏灰色裹袍,焦躁的从阁楼的窗户看向外面的大街:“该死的,祷告仪式早就该结束了,怎么王家马车还没有朝这边过来?!”
“圣堂那边的人说,安森殿下和一个教士聊上了,而且还挺高兴的样子。”弗雷士气喘吁吁的蹲在旁边,忍不住擦了把额头的汗水:“王子殿下他……”
“不要再说什么王子殿下,再过两刻钟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王子殿下了,只有尊贵的贝里昂公爵!”有些急躁的纳法里奥忍不住破口大骂:“别忘了你是在为谁才站在这里的——当年加冕贺拉斯就是一个严重的错误,现在到了我们拨乱反正的时候了!”
“那要不然让下面的人现在就过去吧,他们绝对想不到在光辉十字圣堂外会有……”
“你疯了吗,在光辉十字的圣地染上肮脏的鲜血?!任何一个正直的都灵人都不会这么做,而我更不会!”纳法里奥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更何况这次最重要的一环是我们要让多米尼克人成为‘罪魁祸首’,让所有正直的都灵人都站出来,勇敢的向多米尼克宣战,然后贝里昂公爵才能带着瀚土城的大军走进都灵城。”
“如果我们不在多米尼克人的商业街进行刺杀,又该怎么让他们……”
“纳法里奥大人,不好了!”一个同样穿着破斗篷的年轻人从下面的楼梯跑上来,那剧烈的晃动声好像整个楼都在颤抖一样,焦急茫茫的一把扑在了纳法里奥的身上:“光辉十字圣堂外面的人忍不住,抢先动手了!”
“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