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都是蛊虫？”

“是，沾之即死，无药可救。”

明白了，明白了所有的一切都明白了。

没想到竟然是这个样子。

“少主为了这件事情彻夜不眠，寻找方法可还是无法控制。 太残忍了，小姐，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疯狂的人，将全天下的人命都堵上，只为了那样一个位置…”

权力真的有那么重要吗？让无数人争个你死我活，头破血流，就算知道是一条死路，也像飞蛾扑火一般蜂拥而上。

更让人感到心寒的是这些无辜的受害者，这些勇士竟然莫名其妙的死在了这里。

凌玉浅缓缓的闭上眼睛，两行清泪自眼角滑落都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这些人都是被他害死的，如果当初他不挑起两个部落的矛盾，让他们刀兵相向，也不会发生今天的事情，这些人还好好的。

如今事情已经变成这样，数万精兵强将死在自己手里，不知道需要多少年，才能重新组建这样一支部队，他真的好后悔，好自责，当初为了燕惊睿，这样的不顾一切。

思虑不周，贸然行事一招不慎的代价未免太大了。

“这些人…都是死在我的手上…如果不是我这里不会变成战场…”

双腿弯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向着那些尸体深深叩首。清亮眼眸当中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样满手的血腥滔天的罪过，这一辈子也赎不清了。

“小姐…”

幽兰想要伸手扶她，可又不敢心疼地低叫一声轻咬红唇。这两个部落之间的战斗他也有所耳闻，这是因为在青楼楚馆争风吃醋，错杀一人就引起战火滔天，狼烟四起。才给了有心人可乘之机，也难怪他会如此难受。

“小姐，这不怪你…大燕各个部落之间早就有了嫌隙，都想要争夺可汗之位，就算没有你，这些事情也会发生的。”

“况且这一切都是格桑部落首领狼子野心，惨无人道才做出了这样的事情，这些人都死在他的手上，你不要太自责了。”

幽兰语文伦次的开口，事到如今也不知道该怎样安慰这个女子看着原本意气风发身材飞扬的人现在失去了色彩，心中的疼痛，一言难尽。

“你不要安慰我了，我不是一个只会逃避的人。”

凌玉浅深深的吸了口气。“错了，就是错了，无法否认如今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尽我最大的能力将这一切阻止。”

毕方城，不去也得去了。

缓缓垂下视线，轻咬嘴唇。完整的计划已经在脑海当中策划运转演示弥补不足最终，形成定局。

“姑娘不好啦！那边打起来了！”

突然有人仓皇来报，两人对视一眼，站起身来回头看去，果然见不远处两方士兵正在僵持。

两人心中同时一沉快步走了过去，就见地上已经跑了一些尸体，双方都有。

“你们做什么？”

凌玉浅怒喝一声，冷冷的看着努尔哈，右手下意识的紧了紧腰间长剑。

“奉可汗的命令绞杀叛贼！”

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努尔哈血红着一双眼睛。怔怔望着他眼中满是伤痛和绝望。

他再也受不了了，受不了这种压抑。受不了这种虫类心到灵魂的折磨，他必须要做些什么才能发现心中的怨气而出的鲜血，除了杀戮，再无其他。

“姑娘，你可以违抗圣旨，不将可汗放在眼中，可我们不行。此次出征，这就是我们的任务，你若回头是岸，还是我敬重的姑娘否错同事为叛逆绝不留情。”

凌玉浅脸色一沉，上前两步。直直走到他面前怒喝道。

“那你现在就杀了我，回去邀功啊！”

努尔哈手上长剑紧了紧，咬着牙关咯咯作响，有泪珠从眼角滑落。

“怎么？不敢吗！”

凌玉浅再次上前一步握住他握着刀柄的手锵的一声长剑出鞘冰冷剑锋架在自己脖子上。

“今天你若是杀了我，我就敬你是个汉子！否侧就给我滚！”

努尔哈的手颤了颤。浑身开始颤抖，无意识的摇头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且不说可汗有多看重她。就看在她曾救过自己一命的份上，也不能安将仇报忘恩负义。

“姑娘，回头是岸，你不要逼我…”

颤抖的开口声音都带着三分嘶哑。他是真的，真的承受不住了。

“没有人逼你，是你自己蠢。看不清现在的形势。害己也就罢了，但你若害人就是大燕的罪人！”

这句话说得很重，好像一记重锤当头劈下。努尔哈浑身一颤，无力摇头。

“我不明白…姑娘我不明白…”

凌玉浅狠狠甩开他的手，长剑咣当一声落在地上。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自己去戒律阁领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