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之轩欣赏着美人薄怒的别有一番风味儿,心下了然:难怪杨坚、杨整兄弟的“仇怨”这么深,这可是仅次于杀父之仇的夺妻之恨呐!
特别是男人的贱属性发作,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那绝对是魂牵梦绕,欲罢不能。
否则以杨整如今的武功及陈留郡公的权位,足以让多少美人投怀送抱,又何必对独孤伽罗念念不忘?
当然,石之轩也知道,独孤伽罗可不是什么傻白甜的弱女子,绝不会任由杨整一次又一次的“骚***扰”而有苦说不出,反而她出身独孤阀,武力、势力、智计无一或缺。杨整如此逼她太紧,若是不小心防备“最毒妇人心”,下场多半不太妙。
就在石之轩准备拿这丑闻要挟这美**妇,好占点儿便宜之时,忽然眉头一挑,暗骂一声晦气。微笑道:“难得出来遛遛,恰逢一场叔嫂不**伦**之恋,深感大开眼界,不虚此行……告辞!”
话落身影一闪,遁去无踪。
独孤伽罗一愣之后,一边继续疾掠潜返军帐,一边暗暗疑惑他怎会如此轻易退走,忽见侧面营帐转角处绕出一道熟悉的身影,顿时心下了然之余,亦对石之轩感知之灵吃惊不已——竟可隔着密集的营帐,先她数十息感察到来者内敛至若有若无的气息。
须知,来者正是随她陪嫁到杨家的老仆之一,原本是当年随她父亲独孤信纵横沙场的一名亲信家将,如今老而弥坚,一身武功愈趋化境,即使在杨坚目下的诸多心腹部属里也是首屈一指的高手。
思及刚刚杨整的纠**缠及给人撞破的愤懑和无奈,独孤伽罗美目杀气一闪,毫不犹豫地现身迎向来者。
“献伯!”
来者身形顿止,鹤发童颜的面庞闪现一丝意外之色,应道:“原来是小姐。”
独孤伽罗轻声问道:“献伯哪里去?”
献伯恭声道:“奉姑爷(杨坚)之命前去联络梁士彦,请托他在之后固守平阳城的战事中多多照顾二爷(杨整),以防万一。”
独孤伽罗嘴角勾起,喃喃自语道:“是要好生‘照顾’他……”
献伯微微一愣,总觉得自家小姐的表情和语气不太对。
独孤伽罗沉吟片刻,来到献伯身前,凑到他耳边低语一阵。
献伯满脸震骇,迟疑道:“这……若是姑爷知道了……?”
独孤伽罗似笑非笑道:“你以为他就不想……?”
献伯默然片刻,其实他前半生为独孤家卖命,后半生在杨家效力,到底见惯了豪门贵族的内部龌龊,不一会儿就恢复平静。
“老奴唯小姐之命是从。”
独孤伽罗微微一笑,美目闪动间不经意地流露出一切尽在掌握的上位者气概,不知怎的忽又想起那夜在骊山温泉池中的旎丽一幕,似乎自己一直被“她”压在下风,在“她”身下体味到比深爱的丈夫更强烈的被征***服**感。
一时间独孤伽罗脸颊泛红,目光迷离,遐想非非。
献伯对独孤伽罗的神情暗自疑惑,不由提醒道:“小姐?”
独孤伽罗轻嗯一声,“我们这就去联络梁士彦,料他不敢不乖乖就范,届时献伯你就潜藏在平阳城里,也不怕他偷奸耍滑。”
献伯应诺,二人一齐赶向梁士彦的军营所在。
独孤伽罗暗暗叹息:若是“她”的话,或许根本不必这么拐弯抹角地繁琐算计,杀杨整不过举手之劳,毕竟,谁能想到慈航静斋的仙子竟……
片刻后,二人刚刚密议的角落阴影里无声无息地现出一道清逸身影。
石之轩眯眼凝望着独孤伽罗渐行渐远的背影,摸着鼻子暗自嘀咕:怎么感觉怪怪的呢?本少爷敢以阳神发誓,刚刚她神情陶醉时所思所想之人绝不是杨坚!
可她似乎并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除了想杨坚还会想谁,总不会真是杨整吧?开玩笑,要真是杨整,她还用私下串联他人将杨整往死里整?
一向自诩智慧卓绝的石之轩百思不得其解,唯有暂且放下,却又忍不禁安慰自己:罢了,反正今天抓了她与小叔子“有”私情及谋杀小叔子的把柄,以后找机会迫她半推半就,届时凭本少爷的出神入化的功夫,还不能让她欲罢不能,乖乖招供?
石之轩一脸自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