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回去做事吧。”赵旭丢给吴楠一本文件夹，“麦肯基的收购谈判就在这周了，这是全龙沧市所有麦肯基的餐厅网点资料，你去按照客流量和营收情况整理成表格，附上报告。”

“啊？头儿，一大早就安排活儿啊？”吴楠苦起了脸，他又是端茶又是送水的，马屁白拍了。

“做完不用给我，自己交到顶层总部去，别说我没给你露脸的机会。”赵旭吹了吹茶水说道。

“谢谢头儿！”吴楠精神一震，赶紧屁颠屁颠地抱着文件夹走了。

“话说，钱总监为什么还没到？都九点半了……”赵旭看了下手机，他找钱总监还有事儿呢。

…………

东华大酒店一楼。

六哥阴沉着脸，独自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用大堂经理亲自奉上的热毛巾，不停地擦着手，好像手上有什么脏东西似的，可事实上，他的手很干净，只是指甲缝里有点发红。

很快，一个身材魁梧的刀疤脸，带着两个气质很像大学教授的中年人走了进来，看到六哥以后，径直往这边走来。

“六哥，高律师和吕律师都带来了。”刀疤男说道，然后一挥手，赶走了站在一旁的大堂经理。

六哥并没有应声，也没有让两个律师坐下，三个人被晾在那里，很是尴尬。

“六哥，有什么官司要办吗？您看……”刀疤脸不知道六哥怎么了，只能硬着头皮提醒道。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六哥突然说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刀疤脸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色有点不对了。

“衣服而已，兄弟想要，做哥哥的给你就是，可你不能偷，你说对吧？”六哥把湿毛巾折叠好，塞到了自己口袋里。

两个律师也回过味来了，对视一眼，心想你们兄弟内讧，喊我们过来干嘛？关我们什么事？

“二位律师，你们说，抢别人的女人，犯法吗？”六哥突然看向两个律师，问道。

“额……六爷，按照法律来讲，只要女方是自愿而非被强迫发生关系的，就算不得违法。”高律师有些结巴地答道，他很想顺着六哥的话拍个马屁，可也不能乱讲不是吗？

“是啊，一般来说，这属于社会道德问题，不属于司法范畴。”吕律师也在一旁说道。

“哈哈，社会道德……你们看，这样的事情，法律就是不管，对吗？”六哥突然笑了起来：“所以说，法律也不是万能的嘛，二位律师，你们说呢？”

“……”两个律师不敢搭话了，这六哥今天太不正常了，最好少触他霉头。

“你们看，法律也经常有照顾不到的地方，所以我们这种人，才有工作嘛，刀疤，你说对吗？”六哥转头看向刀疤男。

“……六哥说得对。”刀疤男低着头，不敢和六哥对视。

“你馨儿嫂子在楼上606房间，去把她接下来吧。”六哥递给刀疤男一张房卡。

“是。”刀疤男深吸一口气，接过了房卡。

等他走了，六哥才站起身，和两个律师握了握手：“二位，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