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察重重地出了一口气,说:“抱歉,我不想去。我痛恨钻营帐。”
“我也是。”格桑给了李察一个出人意料的回答。
她看着李察,又说:“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李察淡淡地说:“你说吧,我不一定会听。”
格桑不管李察的冷淡,而是自顾自地说了起來。
那是数年之前,她还在生活在一个距离海很近的部落里,然后就遇到了一个年轻的男人,一个从诺兰德大陆來的勇者。年轻少女和他的心在偶遇之后就发生了碰撞,那是个年轻且骄傲的战士,专程到卡兰多來猎杀一种猛兽,遇到少女的时候他已在归程上。年轻的勇者和少女约定了会回來看她,就匆匆离去。但是在接下來的一个狩猎祭上,一个在整个地域部落比武中获胜的战士回來了,按照传统,带回了暴龙头的战士就是部落的英雄,然后在狂欢的当夜,他钻进了格桑的营帐。
那时的格桑还很年轻,无力反抗,就有了痛苦而漫长的一夜。
一年后,当年轻的诺兰德勇士依约回到卡兰多时,看到的是抱着婴儿的格桑。于是他走了,再也沒有回头。
从那时起,格桑知道自己的恐惧变成了现实,在部落中一些习以为常的风俗,在诺兰德根本就不被接受。
“很不错的故事。你是想用我來代替他?”李察问。
格桑摇头道:“沒能和他在一起,哪怕是一个晚上,是我一直以來的遗憾。但是你不是他,我也不想用你來代替他。”
李察站了起來,说:“故事听完了,我该休息了。”
“等等,李察!”格桑叫住了他,说:“你可以不进我的营帐,但是今天还有其它获胜的战士。你可不可以不让其它人进我的营帐?”
李察看着格桑,说:“那这个地方,你根本就不应该來的。”
格桑说:“我如果不來,就不会变得更强。”
李察沒有说话,转身就回了自己的营帐,当格桑眼中闪过失落时,李察又从营帐中走出,这一次提着刀匣。他走到格桑的营帐前,拔出精灵长刀,插进了营帐门口的地上,然后说了声:“可以了”,就不再理会格桑,径自回去休息。
精灵长刀在夜色下闪烁着淡淡的寒光,让格桑忽然觉得心中十分安定,她钻进营帐,安心地睡下了。
夜渐渐深了,喧闹的人们逐渐感觉到了疲累。许多获胜的勇士有着过人的精力,但是在连续钻了几个营帐之后,也都感觉到疲劳。几名战士带着满身的酒意,走向格桑的营帐,其中一人说:“听说格桑是个美人。”
另一名战士笑道:“确实漂亮,但是带刺。”
前一名武士高声道:“带刺又怎样?她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我今天胜足了五场,可还差一个营帐呢!就是她了!”
几人來到格桑的营帐前,都看到了插在营帐门口的长刀。这把刀是什么意思,他们都很清楚。
“这是谁的刀?”为首的武士沉声问道,声音中很有些不高兴。
旁边一个年轻人说:“是李察的刀,就是那个一零九八号。”
“李察?”为首的武士冷笑了几声,说:“他不过是运气好,都碰到些废物而已!我就要拔了他的刀,又能怎么样!”
说着,他就把手伸向精灵长刀的刀柄,但就在他指尖刚要碰到刀柄时,身后突然出现一缕冰寒的感觉,悄悄爬上他的脊背。
从他身后传來李察淡淡的声音:“你敢拔我的刀,我就切了你的手。”
这句话如同一块扔到油锅里的冰,瞬间就引燃了武士全部的怒意!他再也顾不上直觉感到的危险,一把握住精灵长刀,将它拔了出來,然后转身盯着李察,眼睛红得象头被激怒的公牛!
就在武士眼中,李察忽然踏步向前,左手挥出,指尖上带起一抹亮眼的艳红光芒,自武士的肩部一掠而过!随即李察摘下了武士手中的精灵长刀,重新插在格桑营帐前的地上,然后回头向自己的营帐走去。
李察这一系列动作让众人看得清清楚楚,节奏分明,似乎并不是很快,可是所有蛮族武士都觉得自己有些恍惚,他们分明看清了李察的每一个动作,可是却无法做出任何反应,就连转动下眼睛都办不到。拔刀的武士很是奇怪地看着自己的右手,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如此轻易地就被人夺走了刀。
就在这时,他的右臂忽然脱离了身体,无声无息地落在了地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