滁州的居民建筑与帝京城有很大的差别,因为天气寒冷的原因,通常都采用正面朝向太阳的形势来建造,帝京城里大多是进深大的院落,滁州这个地方则是墙壁上厚下薄,门窗小的平顶房。
马车行走在松软的草坪上,放眼望去,清晨的阳光将远处山巅上的皑皑白雪折射出金色的光芒,即便有太阳,风中还是夹带着冷意。
百里长歌放下帘子,轻叹一声:“这地方真美,就是冷得很。”
叶痕莞尔,“你要是喜欢,等案子结束以后再待一段时间四处游玩。”
“还是算了。”百里长歌赶紧摆摆手,“我现在就期盼着赶紧了结案子回帝京城,这么冷的地方,我是一刻也待不下去。”
不多时,二人根据打听到的方位找到秦黛家的位置。
百里长歌跳下马车前去敲门,前来开门的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头,老头一身灰袄,袄上绣着极具满族特色的纹路。
见到百里长歌,老头胡子一翘,眯眼问:“你找谁的?”
“这位老伯,我奉刺史大人的命令前来查案,关于你的女儿秦黛……”百里长歌话还没说完,老头砰地一声将大门重重关上,愤怒的声音隔墙传出,“我没有那样不知廉耻的女儿,你们赶快给我走,这里不欢迎任何衙门的人!”
“老伯,我可是有府衙的令牌,你若是固执至此紧闭大门的话,刺史大人深究下来,可是一桩妨碍办公的罪名呢!”百里长歌听得出老头还没走远,她站在大门边,朝着里面大喊。
老头一听,颇有些无奈,只得去而复返将大门打开,百里长歌示意马车里的叶痕下来,二人这才抬步走了进去。
从大门进去,是一个三丈长宽的小天井,天井里种着一棵水青树,常年青翠的绿叶上挂着些许晶莹的露珠。
老头自进去后就一直坐在水青树下的石凳上抽着旱烟,烟雾一圈一圈从他口中吐出来,刺鼻的味道迫使百里长歌将头歪向一边。
她看了看眼前的小平房,问老头:“老伯,秦姑娘的尸体至今还在义庄,你不打算去把她带回来安葬吗?”
“哼!”老头冷哼道:“都要大婚的人了,还做出那种见不得人的丑事,将祖宗颜面都丢尽,我秦开明没有那样的女儿!”
百里长歌抿唇,想着秦黛也真是够可怜的,人都死了还被自家老爹冷眼相待,“那老伯你可知道与秦姑娘一起被火烧死的那个男子是何人?”
“不知道!”秦开明没好气地扔给她三个字。
“这丫头就是下贱,跟她娘一样,只会跟着野男人跑。”秦开明憎怨地狠狠呸了一句。
这老头火气太大了,若是再这样问下去,今日估计得打上一架。
与叶痕对视一眼,百里长歌赶紧问了秦黛的房间。
二人将老头扔在院子里,抬步进了秦黛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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