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凤柒翰的名字,韩蕙心就怒从心起,这个庶出的贱种,没什么大的出息也便罢了,竟然还敢胆大妄为的染指凤九夜,别说是不见了人影,就算是死了都不足惜!
“哼,想来他是自知罪孽深重,没有脸再踏进雍王府了吧!以后不许在我的面前再提起他的名字,一听到他的名字我就恶心!”韩蕙心冷哼道。
凤七寻亦是轻哼了一声道:“女儿知道了,那女儿这就告退了!”说罢,她便略施了一礼,缓步退了出去。
她刚一离开,徐嬷嬷急忙就跑了进来,一脸疑惑的问道:“今儿个的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大小姐这是?”
韩蕙心轻瞥了她一眼,冷声道:“谁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几天都给我仔细着点,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是,老奴遵命!”
凤七寻走出了暖蕙阁以后,回头望了一眼这个雕梁画栋、檐牙高啄的楼宇,眸底渐次席卷起了漫天的寒意。“就算什么都不可能一成不变,一个人也不会喜欢上她始终讨厌的东西!”
“小姐……”瞧着凤七寻沉郁的脸色,臻儿担忧的轻唤了一声。
凤七寻收回了望向暖蕙阁的目光,淡淡的道:“走吧,备车出发去绮霞居。”
别人或许不清楚,但是她心里很明白——她的母亲韩蕙心最是讨厌极寒的隆冬,而喜欢艳阳高照的夏日,所以她讨厌一切和寒冬有关的东西,包括腊梅花。
凤七寻眸底陡然一寒,冷哼了一声,转过身沿着青石小径缓步离开了。
缓缓行驶的马车上,凤七寻端坐着闭目养神,臻儿则扒着车窗,一脸欢快的看着来往的人群以及街上的摊贩,眼神中是在雍王府里不曾看到的轻松。
大抵争斗的久了,每个人都会累,都会厌倦的吧……
“九夜最近有什么动静?”凤七寻缓缓睁开眼,启唇问道。
臻儿放下车窗帘,恭敬的回答:“回小姐,二小姐最近和表少爷走的很近……韩家的人对此似乎有些不满,但也没有说什么。”
凤七寻轻笑,“只是有些不满吗?怕是大大的不满吧!这要换做以前凤九夜还是郡主的时候,韩硕能搭上她,韩家的人高兴还来不及呢!如今……呵,估计是避之都唯恐不及了!”
“小姐说的没错,尤其是韩夫人,听说还因此被气病了,只不过表少爷的性格大家都知道,那真要忤逆起来,谁都拿他没办法!”
“他还能多忤逆?难不成还想把九夜娶回家去?这件事别说凤家和韩家不会同意,恐怕凤九夜也不会答应吧!”她可是比任何人都了解这个妹妹,凤九夜的野心远比她表现出来的要大得多,不到最后一刻,她绝不会轻易把自己嫁出去,更不会嫁给一个朝臣之子。
“小姐,还有一个人,最近也在绮霞居周围徘徊。”臻儿犹豫了片刻,禀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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