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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瞬，顾小苗觉得杜远在盯着自己。

但是待她看向他的时候，却没有预期中的目光交汇。

抬头看看苏慕凉，发现他正在与周逢洽谈合作事项，而他们谈的内容，顾小苗根本听不进去。

顾小苗神情恍惚，那个出事的服务生的脸不停在她眼前飘来荡去。

怎么好端端的红灯，就窜出来一个电动车，还有那个卡车来的太诡异了，配合太默契，就像是预先演练过的一样。

对，这会不会是一次有预谋的暗杀？

顾小苗被自己的想法惊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是真的，那么她在门口偷听到的也许只是凤毛麟角而已。

老天，不会的不会的，顾小苗仔细端详着杜远。听说他也是穷苦孩子出身，在孤儿院住过，应该不会是凶手吧！

可是新西兰，环太，杜远，车祸，这几个关键词凑在一起，又仿佛预示着什么。

到底是什么呢，顾小苗没想出来。

会议上谈的合作，顾小苗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好就好在她现在不再是秘书，不需要记录会议纪要。

她两眼空洞地看着地面，偶尔瞟几眼杜远，然后接着看着地面发呆。

她的一切行为全都落在苏慕凉的眼里。起初苏慕凉以为她是被刚刚的车祸吓坏了，可是后来，他发现，顾小苗居然一直盯着杜远看。

而杜远那个烂人，竟然也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顾小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