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名字!如果火了的话,我的画廊也就跟着火了啊!那进钱的速度是挡也挡不住!”她立即拍手称好,这现成的名字,她怎么不知道捡?所以说,他真不愧是商人!商机这么敏感!
他再次失笑,“我说你是艺术家,不是奸商!怎么越来越铜臭气了?”
她不以为然,“那还不是因为跟你结婚,近臭者臭了吗?我本来是质本高洁那种气质的。”
他再度笑出声。
“难道不是吗?难道不是吗?难道不是吗?”她连续反问三句,并做攻击状,如果他说不,她就准备挠他。
“是!高洁,的确是高洁……”
嬉闹中,许自南并没有去想,他把这幅画取名有风自南的本义是什么……
几天后,这幅有风自南被送去参展了,一如明老师所料的那样,这幅画在诸多青年画家的作品中脱颖而出,业内对她中西结合的处理方式、色彩精妙绝伦的运用都大为称赞,青年画家许自南这几个字很快传播开来,更有多人联系她,争相想要收藏她这幅画,而且出的价钱,还颇为可观。
许自南一度要答应下来了,打电话的时候晏暮青就在她旁边,马上提醒她,“把你那点儿财迷心思收起来!不卖!”
她也没想过为什么不卖,只是晏暮青说的嘛,听他的话听习惯了,马上就给拒绝了。
拒绝完之后,她才反应过来,“为什么不卖啊?这是我迄今为止最高价的一幅画了。”
晏暮青戳她的脑袋,“再高有我出的高?笨!”
许自南被他一骂,当真觉得自己很笨,可转念一想,“不对啊,你才笨!你价格出再高,那钱也是从左手交到自己右手,没出门哪里赚钱了?”
“说你傻你真傻啊?算了,我还是给你安排个经纪人吧!估计以后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找你,你安心画画,其它的交给经纪人打理。至于这幅画我会定期安排拿出去展出的。”
许自南没想过经纪人这回事,他这么一提,她就想起了笑笑,“笑笑怎么样?”
晏暮青咳了一声,“我不想哪天画没了也就算了,连老婆都回不来了!”
“……”想到他曾经形容她俩人加起来就是一个井字,不以为然,“笑笑现在已经成熟了很多了……”
这个话题到这里就打住了,她知道晏暮青是绝对不会同意笑笑当她的经纪人的,不过,有一件事晏暮青没有料错,那就是她真的出名了,而且越来越多的人来找她。跟她的画同名的有风自南画廊也名声大震,前去买画的人多了一倍,这效应,连带着文筑的文玩茶室生意都好了许多,只因为里面全是她的画,更因为那副飞天的壁画也是她画的。
文筑几度打电话来求她的画,让她再多画几幅给她,因为,除了那副壁画带不走,店里的其它画已经被她给卖掉了……
跟文筑一样前来求画的人也渐多,被晏暮青勒令全部拒绝。
晏暮青的理由很简单,“你还很年轻很年轻,不管是画画还是在这个行业内的资历要待提高的空间还很大,突然的出名一半是你的实力,另一半也是运气。你现在要做的事就是把画画好,不要掉进浮华名利圈里,被人捧得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那你的画也就止步不前了,这些道理我不说你也该懂,画展已经过去了,有风自南我也要封存了,收心吧,准备下一次画展。”
“下一次?”
“是。你只管画画,它不是你的事业,不是你的工作,不是你赚钱谋生的手段,只是你身体和灵魂的一部分,如果你喜欢它的话。至于其它的事,有我。”晏暮青说到这里笑了笑,“你忘了,我是个商人。”
许自南承认,晏暮青说的很有道理。这辈子,除了妈妈,真的没有人会在她成功的时候勒令她戒浮戒躁,在她低落的时候给她鼓励给她陪伴,即便是暖暖也做不到,而晏暮青,是第二个。是她的丈夫,其实也是良师。
晏暮青想要给她筹备一次个人画展,时间大约定在年底,所以,她这一年的时间就是潜心画画。
而她自己跨越了瓶颈,也乐于每天沉浸在色彩的世界里,不思其它。画廊、家、学校,三点的生活让她觉得很自在,自在到快要忘了那些事,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