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大雨,寒彻入骨。十万大军三城集结,深沟高垒。左右两翼骑兵团整装待发,正前方步兵团平局盾牌,远程军团弯弓搭箭,投石车从城内运往前线。
大军一切准备就绪,就等光明骑士来攻。
雨点落在士兵的身上,不断溅起小水花,脚下的行军靴子深陷泥泞土地,雨水浸湿鞋袜是说不出的难受。
约莫一个小时之后,前沿十八路斥候队伍急匆匆赶到弗里茨身前,翻身下马跪地回报:“将军,敌人撤了。”
“……”
中午,大军回营修整。不过五十分钟之后,各路探子再次来到弗里茨的房门外:“将军!厄泽王庭光明骑士,又来了。”
斯洛姆士兵重新集结,正在自己营帐外脱了靴子,向外倾倒泥水的士兵再一次听到了集结的号角声。他急忙将脚伸进去重新穿上,等他站起来,每跑一步靴子里都会咯吱咯吱发出泥水的声音,这让他难受的抓耳挠腮。
与此同时,斯洛姆军营五十里开外的巨龙要塞上,托巴将军、教皇、全能骑士正在城墙的石檐下赏雨聊天。
一名士兵跪在托巴将军面前,托巴正下达着军令:“依照计划,半个小时后后撤。”
“是——!”士兵正要转身,托巴一伸手又问道:“等等,河流上游情况如何。”
士兵回身答道:“依照将军的吩咐,昨日晚间已经完成,现在就等将军的命令。”
“好,你去吧。”托巴阴笑着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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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第一天的凌晨到第二天的凌晨,斯洛姆军营饱受折磨。
厄泽王庭光明骑士将‘袭扰’这两个字做到了极致,在整整一天的时间里,斯洛姆已经不断集结了九次,现在……是第十次。
弗里茨强打着精神端端坐在马上,因为病重加上雨水的冰冷,他的指节已经发青,两手微微颤抖握着缰绳。他看向四周,士兵的脸上挂着颓丧的表情,长矛与铁剑歪歪斜斜的扭曲着,已经没了一个军事帝国该有的整齐。
他已萌生退意,他已经想在雨天撤退大军回到伯德河南岸,虽然此举可能会冒不少风险。
就在此时,三匹骏马从东侧直直对着弗里茨疾驰而来。
离得近了,三人翻身下马,对着弗里茨弯腰行了一礼,当中的那位侧身对着弗里茨说道:“将军,为何大军不断集结。”
“查理,敌人在用疑兵袭扰,只是我无法判断哪一次是真的总攻。”弗里茨苦笑着回道。
“敌人三番五次骚扰,为何不下令出击。”这名叫查理的老将转首怒视。
“恐有埋伏,士兵士气低落,加上连日的大雨,此时不宜出击。请查理将军耐心再等等”弗里茨尽量放平语气回答道。
查理冷哼一声:“末将愿领五千铁骑,为将军一探虚实。”
“不可。唔……咳咳咳。”弗里茨刚一张口,又猛烈的咳嗽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