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先回家去。”他抱着她走进电梯。
进去后,她按了自己的楼层层,然后又按了2。
“去二楼干嘛?”他问。
“手机还掉在二楼呢。”她轻声说。
他额头在她脸上蹭了一下,“受苦了,是我不好。”
电梯瞬间便到了二楼,他把她放下来,出去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手机,捡回来给她拿着,再次抱起了她。
她看了下手机,居然还没坏……
大约是看到她真的受到了惊吓和伤害的缘故,他今天特别温柔,叫了饭来也是送到她手上,只差喂她吃了,如果不是她自己要动手,他就真的喂了。
“去洗澡,然后喷点药,早点休息?”吃完饭后,他轻声问她。
她点点头,撑着沙发站起来。
他起身扶她,她摆摆手,“我自己可以的。”
“我只是送你到门口,给你放水,你自己洗。”他再次将她抱起。
她虽然是这个意思,但他说得直白干嘛?
到底还是由他抱去了浴室,给她放了水,还说了句,“我去给你拿衣服,给你放门口,洗完叫我。”
出去的时候,他带上了门。
这是给她的安全信号……
她脱去衣服,发现自己手臂、侧腰都青紫了一大块。手臂是那人一肘打伤的,侧腰大概是撞到楼梯台阶上造成的。
门上响起敲门声,“衣服就在外面,别洗太久。”
“好。”她答应了,快速地洗完。
打开一条门缝,伸手拿衣服,发现门口放了张凳子,除了睡裙,他居然还把一包卫生棉也放在外面,可是,她的生理期还没有来。
吹头发的时候,更发现还搁着一套护肤品。他对这些东西的了解如同文盲,想来也全是温宜买的。
头发只吹了半干,她出去,听见他在打电话,听声音和说话的内容是在打给宁想。
他的确是个负责任的爸爸,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小腹留疤的位置。
电话打完,他回头看见她,眼波里灯光浮动,“洗完了?”
“嗯,我睡觉了,睡哪间房?”她手指梳理着半干的头发。
“随便你,全是你的。”
她嗔了他一眼,不想上楼了,就在楼下随便睡个房间吧。
她进了离她最近的一间房,他的声音在后面说,“你慢点,少走路。”
眼看她已经一跳一跳地进去了,他也只好作罢,找了跌打损伤喷雾跟进去,经过浴室时,却发现门口的凳子上,那包卫生棉没有拆封。
“脚伸出来。”他在床边坐下,手伸进被子里去抓她的脚。
脚被他捉了出来,清凉的喷雾喷在她脚踝,他低声说,“这种药不要揉,脚别乱动,明天没有手术,就在家休息。”
她还没说话呢,他就立即道,“别和我争,我说休息就休息,你没有管病人,请假不影响正常工作。”
好吧,那她就不和他争了。
他把药瓶放下,“睡吧,不吵你了。”
说完,他便起身出去了,并且带上了门。
原本极度疲倦的,经过了这一场惊吓,瞌睡反而被赶跑了,她在床上躺了一阵,迟迟没有睡着,翻了个身,压到自己胳膊和腰,疼了一疼。
她想起胳膊和腰那大块的淤青,干脆坐起来,想卷起衣袖喷药,但袖子的口又小还没弹性,卷不到受伤的地方,她干脆把睡裙脱了,拿着药瓶朝着胳膊喷了几下,正打算喷腰上,房间门开了……
她愣住了。
他也愣住了,手里拿着手机,而且还正在响。
她反应过来,赶紧扔了药,扯着被子挡住自己。
他手一伸,“你的电话。”
---题外话---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