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夺了青玉琉璃葫,但你以为凭此就可以挡住我?”
刘仁能一剑向李晔刺去,看到李晔擒起玉葫芦,周围出现一道白色光幕,不禁露出嘲讽之色,“小玄阵至多能伤练气一层的修士,我可是练气二层,又有灵剑在手,且看我一剑破了你的法阵,再把你人头割下!”
刘仁能人随剑走,刹那间到了李晔身前,他手中长剑灵气爆闪,瞬间刺中小玄阵的光幕,眼中的嗜血之色更浓,叫嚣道:“亲手斩杀一名亲王世子,这种事想想都叫人激动!”
站在屋檐上的李晔,衣袂被山风吹卷,青丝飒飒飞舞,他手持青玉葫芦,看着刘仁能一剑直刺过来,脸上却没有半分肃杀之色,只是淡淡嗤笑一声。
就在刘仁能剑尖触及白色光幕,就要刺破小玄阵的时候,李晔心念一动,青玉葫芦里的大玄阵,顿时骤然发动。
刹那间,小玄阵的白色光幕上,一阵青芒爆发出来,波浪般冲向周围,如同陨石落地后,突然翻涌的气浪灰尘,耀眼的青芒亮到极致,遮蔽了万事万物。
已经刺中小玄阵光幕的刘仁能,哪里还能躲过大玄阵的骤然攻击,他脸色大变,双眸凸出,面上布满惊骇之色,如同看见鬼神一样,大叫一声:“不好!”
然而话音未落,他急进的身体被青芒光圈击中,顿时被弹飞出去,一口鲜血喷出,长剑脱手,这还不止,大玄阵光圈击中他的身体,让他身躯上下,都爆开团团血雾!
刘仁能发出声声凄厉惨叫,每一声都戛然而止,身体如同断线风筝,倒飞出去十数丈,眨眼间飞出道观,在空中不停漏血,最终掉落山道,皮球一样滚下。
甲士们怔怔看着这一幕,都张大了嘴,满脸不可置信,像是做梦一般。
那可是练气二层的术师!
竟然被李晔一招击败?
他们今天已经被李晔震惊了太多次。
就连上官倾城,看李晔的目光,也带上了一丝之前没有的色彩——那是崇拜,是敬畏。
李晔收了青玉葫芦,仍旧站在大殿的屋檐上,负手看向刘仁能,风淡风轻的根本不像是击败了一名练气二层的术师,倒像是只呼了一口气。
被山石挡住的刘仁能,全身没有一处没有鲜血,他衣衫褴褛,头发散乱,双目茫然,五官痛得扭曲在一起,哪里还有练气术师的尊容,乞丐都比他看着端正,他奋力抬起头,眸中尽是无法置信:“为什么......这怎么可能......”
山道上的王府甲士,回过神来之后,纷纷发出振奋的吼叫,争先恐后涌下山道,将重伤垂危的刘仁能围起来,横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仅剩一口气的刘仁能,身躯仍在不停颤抖,面对甲士们的刀刃相逼,知道性命堪忧,眸子瞬间里布满恐惧之色,再无半分嚣张之态,竟是连连求饶:“世子饶命,饶命......”
甲士们都看向屋顶上的李晔,等着他下命令,这一刻,甲士们令行禁止,军律严明,而李晔就是他们的主将。
李晔挥了挥袖,“杀了。”
上官倾城在大殿前道:“世子,这贼人拥有练气二层的修为,至少是朝廷六品官员,来头必定不小,贸然杀之,恐有不妥,会不会带来什么祸患?”
这姑娘脾气火爆归火爆,却不是个没脑子的。
孰料李晔淡淡道:“一个练气二层的修士,敢伤我甲士,杀了也就杀了,有什么打紧。”
说着,他看向围着刘仁能的甲士们,“杀!”
“得令!”
甲士们听闻此言,知道李晔是不忿刘仁能伤了甲士,所以哪怕对方是练气二层的修士,杀了会有麻烦,也毫不留情——被李晔如此尊重,甲士们顿时感动不已,横刀纷落如雨,不顾刘仁能的求饶与惨叫,将他乱刀剁死。
殊不知,在李晔心中,一个练气二层的修士,他还真没有忌惮之心。
至于杀刘仁能的麻烦......李晔重生而来,哪里会不知道,刘仁能背后是李曜?
刘仁能来行刺安王世子,杀了也就杀了,李曜撇清关系都来不及,又哪里会以此为借口,来找李晔的麻烦?
当然,这些话李晔不会对甲士们说,也没法解释。另外,军伍汉子大多是血性男儿,示之以恩惠,不如示之以尊重,后者更能让甲士归心——这也是驭下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