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州的将领、修士,纷纷出动,迎上这些官军修士,各自捉对厮杀。
城头陷入混战,如一锅沸水,到处都是厮杀的双方将士、修士。
出现在上官倾城面前的邓州将士,是一名持刀的练气一层,他冲杀过来,手中长刀挥出道道匹练,附近的平卢军将士,非死即伤,一时之间被他清理出一片空地。
他看见倒持银枪,身材偏瘦的上官倾城,眼前一亮,随即就奔杀过来,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狰狞的笑容中饱含杀意。
“小子,给我死!”练气术师迅速奔近,催动灵气,全力一刀斩下。在他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上官倾城尸首分离的画面。
然后他就看到面前的银甲将军动了一下,似乎是动了一下,因为一个恍惚间,对方的身影有些模糊,这让他感到奇怪,他是练气术师,在练气术师眼中,不该有对方身影模糊的时候。
只是不等这名练气术师想出个所以然,他就感到胸口一痛,四肢顿时僵硬无比,举起的长刀再也无法落下,周身的灵气如风消散,力量如泄闸洪水,瞬间消失了个干净。
愕然低头,练气术师睁大了眼睛,他无法置信的看到,一杆银枪,已经洞穿了他的胸膛!
刹那间,他终于反应过来,方才对方模糊的身影,是因为对方瞬间靠近了,因为速度太快,乍然消失在原地又乍然出现在面前,才会有身影模糊的错觉!
“你......高手!”练气术师双眸布满恐惧,看向面前神色平静,眼神深邃的上官倾城,勉强说完这句话,他就倒了下去。
抽回银枪,上官倾城没有在原地停留,奔向下一个对手。
在他身前不远处,一名邓州军练气二层的修士,正一刀砍下一名平卢军小校的手臂,横刀斩向他的脖子。
那名练气一层的平卢军小校,目露惊骇之色,一退再退,后背贴上城墙,终于无路可退,眼看就要被对方斩于刀下,他眼中尽是绝望。
上官倾城及时赶到,银枪一挑,将练气术师的长刀格开,一把抓住小校,拖到身后,交给背后的同袍,银枪直指练气术师面门。
“敢挡你爷爷的路,找死!”练气术师大怒,提刀就向上官倾城劈下,刹那间连斩数刀,道道匹练向上官倾城袭来。
刹那间波动的灵气携带劲风,还未临面,就吹动上官倾城的战袍,威力不可小觑。
上官倾城眉目沉静,抢出如龙,撞进匹练中,那方才还威力绝伦的匹练,接触到他的长枪,纷纷消散,而银枪去势不减,直奔对方咽喉!
练气术师大惊,连忙回刀护住咽喉。刹那间,刀枪相交,撞击声清脆悦耳。
练气术师本以为他的防守万无一失,孰料长刀刚接触到银枪就被弹开,银枪上传来的雄浑灵气,让他手臂发麻,如同被针扎一样,这让他心惊胆战,他知道遇到强敌了,连忙抽身回撤。
为时已晚。
上官倾城纵身前奔,银枪再进,如毒蛇吐信。练气术师没了长刀护住咽喉,顿时空门大开,饶是他再如何闪避,也没逃过被银枪咬破脖颈的命运。
“啊!”练气术师惨叫一声,已是惊骇之极,只是他的叫声很快戛然而止,因为上官倾城的银枪在他脖颈旁往回一带,就将他的半个脖子划开!
练气术师无力倒下,上官倾城从他身旁掠过,而围上来的平卢军将士,则乱刀将他剁死,临死之前,练气术师犹在惊骇:“好浑厚的力道......”
有了修士开路,在城头抢占地盘,掩护云梯上的官军将士登城,官军将士攻势迅猛,很快就有精锐甲士接连越过女墙,杀到邓州城守军面前。
上官倾城前方,一个邓州军战阵正冲过来,十来个甲士持盾握刀,个个身高马大,如同小山一般,给人莫大威慑。
他们身上也不知穿了几层甲,官军将士手中的刀枪,好不容易突破盾牌,寻得一丝缝隙刺中他们,却无法破甲,根本伤不了他们,而他们手中的刀斧,势大力沉,反手就将官军将士杀倒。
上官倾城看了一眼那些邓州军甲士,就知道他们是军中的绝对精锐,虽然不是修士,但也是凡人武夫中的佼佼者,除了窍门不通不能动用灵气外,全力一击并不输给武士多少。
在军阵中,这样的精锐就是突破敌阵的尖刀,他们有个专门的称呼,谓之“陷阵士”。所谓陷阵士,破军陷阵是也,撕裂敌阵摧城拔寨,无往而不利,乃将领手中的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