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家伙,体型巨大,现在又交缠在一起,回旋不得,这样一来,本来必死的我就有了机会,被一通乱撞,又被水下急流搅得半死,之后,我,却非常神奇地再一次从水面露出头来!
看他们俩还缠在一起一阵乱咬,一种很逗比的感觉油然而生。
可,再一次钻出水面时,那渔船,已然咆哮着冲了出去,我吓得一声大喊,玩了命地想要追上,可声音淹没在发动机的轰鸣声里,他们根本就不可能听得见!
完了!这帮混蛋太没义气了!心里头想着,直想大骂,这时候,突然听得船头一声大喊,离着十几米我都听得见,这声音,是喜子发出来的!
等等!
什么东西?
夜色里头,看不太清楚,恍惚有个东西奔着我的方向冲了过来,我抬起头来看了一下,当时吓了一个激灵,是铁钎!我草你二大爷!这是要人命啊!
冷汗一下就出来了,我大叫一声向一侧让出去,于此同时,一把攥住那铁钎,却又被铁钎的蛮力压入水中,正寻思,喜子为何如此,却又觉得,一股巨力接踵而至,还没完全搞清楚状况的我又被铁钎带飞出去!
铁钎上......
拴着绳子!
可被一个开足马力的船拉在水面上的感觉,并不比给人拖在马尾巴上游街的感觉好哪儿去,在被绳子扯起的同时,就感觉,空气中的水珠打在脸上,都像是石头一样打得生疼!
我也是被逼急了,不管不顾,扯着手腕大吼一声,不要命似的抱成团,紧跟着,心中催咒,脚下猛地踏向水面!
在那一瞬间,三叔附体,其实远到不了这种境界的我竟然真的从水面之上蹿了起来,喜子和熊哥没想到我竟然可以在这种情况下跳到半空,也豁出命来猛地一拽绳子,一下就将我拽了过去。
噗通一下,无处着力的我卡在栏杆上,这一下,撞得太实在,满嘴都是血腥味儿,五脏六腑也是一阵翻腾,可,此时,那下意识地握着栏杆的手,说什么都抓不住了......眼前一黑的工夫,身形下坠,心里头凉了半截儿。
正在此时,却觉手腕一紧,恍惚间,是被人抓住了,只是,两只眼皮根本打不开,还没等我弄清楚对方是谁,便一下子,堕入无边的黑暗之中。
——割——
不知道过了多久,活活被周身的剧痛给疼醒了,刚刚蜷起身子就看见,蒋晓艳正在一边摆弄那个与她形影不离的电脑,她换了一身衣服,披着带着点弧度的长发,风姿绰约,倒是挺妩媚的。
咬着牙关坐起来,上半身的衣服已然被人褪去,左侧的半边身子,包着纱布,以我对自己的了解来判断,很多地方,已经肿得跟茄子一样了。
伸手想要将手腕上挂着的针头拔掉,却见蒋晓艳一推桌子转过身来,手托着下巴,歪着半边身子:“不想死的话,就多躺一会儿。”
“恩?”微微愣了我一下,我不明所以。
“作为一个在医科大学读了七年的专业人士,我觉得,你现在,还是尽量少动要好些,要不然,就算你这小命能保住,你的后半辈子,也会有麻烦。”
蒋晓艳说着,耸了耸肩,随后,在桌子边儿上的篮子里头拿了一个橘子在手里,怡然自得地剥开,一边,笑容玩味地上下打量:“诶,你究竟是什么人啊?哪来这么大的本事?好家伙,蹬萍渡水、走鼓沾棉,落在水里头还能跳起那么高,你真有轻功不成?”
对方说着,身子一扭翘起二郎腿,言语神态,颇有些好奇。
“这个不是轻功,是道法,你这样的凡夫俗子是不会懂的。”我说着,长叹一声重新躺在那个躺椅上,方才没注意,这会儿,觉得周身上下,都火辣辣地疼。
“你是祁太昌的侄子,对吧。”见我有点不买账,那妞儿也不生气,她扔了一半的橘子给我,有在桌边放着的背包里头翻出一本很厚的本夹,一下子抽出一管圆珠笔,嘎达一下摁下去,又在那厚厚的册页上翻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