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到。”我撩起眼皮看看她,叹息一声:“你知道么,你这是在挖墙脚。”
“是的。”点了点头,她倒是不怎么避讳。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么?”苦笑着看向她,我问。
“也知道。”点了点头,她又说。
“唉......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了,总之,谢谢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你不要误会,我呢,真不是出来卖命的,活着,挺好。”我说着,苦笑一下站起身,拎着躺椅边儿上放着的鞋子和外套,一瘸一拐地走向门口。
“是因为,放不下蒋晓雯所以拒绝我么?”擦肩而过的一刹那,女人转头,我侧过头去看看他,并没有直接回答。
“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天,应该是亮着的,只是,水面之上,大雾弥漫,甚至,连天上挂着的是太阳还是月亮都分辨不轻。
经过一夜风雨,海面,平静得吓人,仿佛间,只有我们这几个人和一艘渔船存在着。
“小鸡哥,你醒啦。”手里头拎着一根自制的长矛,喜子跑了过来,我看看,在甲板上正用一种怪怪的目光看着我的几个人,将喜子拉到一边:“熊哥呢?”
“在船舱里头睡觉呢,熊哥一直没合眼,实在熬不住了。”喜子说着,抬起手挡住嘴巴,小声说:“你都昏迷了十几个小时了,大家都很担心,你不知道,昨天晚上,折了两个弟兄,全是咱们的人。现在,这船上,除了熊哥咱们三个,剩下的都是那妖女的人了。诶****,说起来,那天晚上,你也真够吓人的,到现在,大家还在研究,你是怎么从水里蹦出来的呢!”
“他们问你了?”苦笑一下,我将鞋子扔在甲板上,趿拉进去。
“问了,肯定得问啊。”喜子说着,憨笑一声摸摸自己的脑袋。
“那你咋说的?”
“我说,这算啥,咱小鸡哥是谁的徒弟你们知道么?铁臂神猿祁四哥,你们出去打听打听,祁四哥是什么人?我这大老粗都知道,祁四哥那是神仙一样的人物啊!玄门泰斗!我小鸡哥是祁四哥唯一的徒弟,那本事,还能小的了?”
喜子说着,满脸得意,我苦笑一下靠在栏杆上,浑身上下,疼得厉害。
闭目内观,体内精气沿着奇经八脉缓缓流注,明摆着,是精气劳损的表现,想那天,也是豁出命了,我的根基本就不算深厚,过度使用法术,自然如此。
不过,喜子这些话,说的有些过了,四叔的本事自然是出类拔萃的,但是,四叔从来都没有承认过,自己是什么玄门泰斗,按照老头子的说法,这世间,比他有本事的人多了去了,只是,牛逼人往往喜欢韬光养晦,平庸之辈,又喜欢胡歌海吹,两项一起,这天下苍生,倒是给人一种肩膀齐一般高的错觉了。
想到这里,一阵苦笑,我趴在刚刚修好的栏杆上头搓搓脸,看看四周,能见度不到十几米,便转头问喜子:“那两只大家伙呢?哪儿去了?”
“谁知道呢,那女的让咱开船快跑,咱就开船快跑呗。你上来之后,它们又追出挺远,后来,可能是追不上来了,就没影儿了,本来寻思,可算能够喘上一口气了,谁成想,大雾弥漫,导航还失灵了,现在,指南针都瘫了,东南西北完全找不到方向,咱都在海上漂了一天了。”
喜子说着,往前面指了指,小声说:“不过,我看他们,一点都不着急,好像早就会知道这样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