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句实话吧,你应该能感觉到,我这个人,生来叛逆,不太好管,虽然我也觉得你很优秀,但是,凭你现在的本事还制服不了我。像现在这样,还好些,我帮你你帮我,闹点别扭,也能忍着。可,我真的给你做小弟,一切就变了,到时候,你就会觉得,祁凤鸣这个家伙怎么这么......”
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我寻思了半天,最后,甩出一句家乡话:“怎么这么操蛋呢。”
“操蛋?”一脸诧异地看着我,蒋晓艳讶然失笑。
“就是,为人嚣张,麻烦,总是做错事,干啥啥不行,哪儿哪儿都不靠谱的意思。”寻思半天,我解释道。
“呵呵,也没有啦。”蒋晓艳说着,抿着嘴唇娇笑两声:“虽然像个臭流氓,但是,看你还有点能耐的份儿上,基本,可以忽略不计。我觉得,你还是从了我把,你这个小弟我收定了。”
“别闹,你还是趁早死了心把。”摇摇头,我说。
“为什么?我哪里不比金万年好?”蒋晓艳说到一半,停了一下,又说:“哦,我想起来了,你是怕雯雯不开心吧。没关系的,等回去,我去跟她说。”
“别别别,您可别闹......你要是把这事儿说了,雯雯会吃醋的。到时候,怕是连朋友都做不成了。”连忙摆手,我道。
“呵呵,看你说的,雯雯哪有那么小心眼儿,人家是个通情达理的好姑娘。”蒋晓艳说完,露出一个很奸诈的笑容来,想想她的话,我,不由得又提心吊胆了好一阵子。
躺在石崖上休息了一会儿,我站起身来环顾四周,探出半个身子才发现,在靠近龙颈的位置,点点灯光在下面闪个不停,我提了一口气,猛地吼了一嗓子,山底下,立即传来喜子和熊哥的回应。
“我草,这俩货跑下边干啥去了......”
心里头想着,招呼他们上来,我跟蒋晓艳也拿起背包往回走,彻底从龙头的位置下来的时候,大牛和小胖已经气喘吁吁地爬上山梁了,让我十分惊讶的是,他们两个的神色,颇有些慌张。
“怎么了?”感觉到有些不对,我转头问他俩。喜子闻言,沉吟一会儿对我说:“小鸡哥,这水里头,有东西。”
“有啥东西?”微微一怔,我皱眉道。
“俺也说不清楚,反正,像是在闹鬼一样,有很多人在那水潭里头唱歌,俺还听不明白他们唱的是什么,你说,这水里头,会不会有水鬼啥的啊。”喜子说着,心有余悸地看看水面。
“真的假的......”想想喜子的话,我这心里头,也有点发毛,扶着石壁往哪黑色的水潭底下看,月光直坠而下,白天看,黑漆漆的潭水更添了几分神秘,侧着耳朵仔细倾听,空气中,还真的显出阵阵歌声。
那歌声,空灵婉转,如泣如诉,一入脑中便翻来覆去地回荡着,久久不曾散去。
我静下心来,仔细分辨,大约听了五分钟左右的时间,基本可以确定,这歌声,不是用汉语说的,也不是用英语说得,甚至,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可以确定,这,不是任何一种能在大学学到的小语种。
“你们刚才下去了,有没有见到人?”心里头想着,我转头问熊哥,熊哥脸色微变,摇摇头。
“行吧,没事儿咱就走吧。”我说着,摆摆手招呼他们赶快离去,这地方邪门,不宜久留。
在山梁上走了能有半个小时,几个人也没什么话说,路过来时歇息的大石头的时候,喜子偷偷地拉了我一把:“小鸡哥,那两个人呢?”
“被山洞里头的东西吃掉了。”沉吟一声,我撒了半个谎。
“哦,那你们,找到要找的东西没有。”很警惕地看看四周,喜子又问。
我回过头来,看看喜子那有点天然呆的一张大脸,没说话。
两侧,虫鸣阵阵,却让我感到一丝凉意,我故作镇定地叫了熊哥一声,熊哥一个哆嗦,转过身来:“诶,咋了?”
“没事,我就想问问......你以后怎么打算的。”强忍着心中的忐忑,我轻笑道。
熊哥闻言,神情一松:“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这次要是能顺利回去,我就不再干了,退休,回家陪陪老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