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天德坐在她的对面,水沐清的动作一丝不落地落入了他的眼里,嘴角勾起嘲讽。
“清儿今日怎么了,心神如此不定?”悠然开了口,却是直接让水沐清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
贺潇晕倒的事一早便传入了皇宫,水沐清已是焦急了一整天的光景,却因为自己在这宫中,只能是干着急。
水沐清手中拿着茶壶的手停住,正在往外倒的茶水源源不断,早已是溢出了茶盏。
穆天德的手猛地抚上了水沐清的,用了力,将茶壶从她手中拿了下来。
水沐清有些茫然地抬了头,对上了穆天德带着厉光的眼:“皇上……”
只觉得手腕一紧,自己已是躺在了穆天德的怀里,没有丝毫的怜惜,穆天德的手狠狠地覆上了水沐清的身子,身子一凉,已经丝毫不挂。
“啊!”惊叫出声,有史以来,这是穆天德第一次强迫着要了水沐清的身子,只觉得身下疼痛不已,苦不堪言。
瞧着水沐清一脸痛苦的表情,穆天德却是将她紧紧地拥入了怀里,那声音恍若是从地狱般传来,落在了水沐清的耳里:“水沐清,你要知道,谁才是你的天!”
一室春色,却无半丝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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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完毕,杜微微已是着了一身浅色衣裙,拢了拢半干的头发,站在窗前,新婚的院子位于王府正中偏后的位置,前面是正厅,隔了一条院湖的距离,后面是竹园,竹园内,是一个书屋。
这些,都是沉木今日打探来的情况。
许是临湖的缘故,打开窗户,便有阵阵的风吹来,煞是凉爽。
紫蔻在她身后,不停收拾着东西,因为着王爷王妃都身体不适的缘故,早早地撤掉了原本洞房礼准备的东西,就连喜婆也已经遣走了。
站在窗前良久,久到杜微微神情已开始有些恍惚,眼里浮上的,却是第一次与贺潇相遇的情景。
他在马上,她在楼中,只一眼,便再没能脱得了这一世的纠缠。
大将军,离尊王,贺潇,你究竟会是谁?
“小姐,早些歇着吧。”私下里,紫蔻还是叫回了小姐这个称呼,“明日府上的下人们要拜新王妃,需早些起呢。”
回过神,杜微微看着紫蔻已是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屋子,笑了笑:“偏房收拾了没?”
会心地笑了笑,一把拉过杜微微的手让她坐在了床上:“放心吧小姐,下午那会儿便找人收拾好了,松瓷琴也已经摆放到位了。”
从相府到王府,杜微微只带了松瓷琴这一样东西,而爹所给的那些嫁妆,早已是由沉木交由了王府内的管事。
好看的眸子泛了光,杜微微却还是站起了身,拿起薄纱披风披上,作势便往外走:“我出去走走。”
“我跟您一起去小姐。”紫蔻眼里一着急,立马要跟上去。
回身伸手点了点紫蔻的鼻子,杜微微笑的坦然:“乖乖待着,我很快回来。”
知晓杜微微向来的脾性,若是自己此刻强跟着,只会惹得小姐极为不快,只能是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
王府极大,虽说这是杜微微第二次来,但她的记性却是极好的,只走过一遍的路便能深深印在脑海里。
夜风有些凉,伸手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头发早已吹干,披散着,由着风吹的飘扬四起。杜微微的步子不快,慢悠悠地沿着石板路走着,恍惚间,好似已陷入这满世的自在中,悠然不已。
远远地,贺潇所在的卧房灯光一下子便入了杜微微的眼,猛然间反应过来,自嘲地勾了勾嘴角,世间,怎会有自在可活。
脚步放得更缓,小心地在一棵树的阴影下躲好,远处,天地玄黄和冷面四人依旧站在门外,虽都垂着眼,心却是看向了四方。
苏无双还未离开,这是杜微微脑海中的第一反应。
那便好,心中轻轻松了口气,杜微微并不着急,慢慢等便是了。
夜,沉得更黑了,杜微微虽一身浅色衣裙,在这沉色的夜里,却也已是看不分清。
风,比先前更大了,吹的杜微微的衣裙已经是贴身而着,更显得她身体单薄不已。
约莫着又是两刻钟的光景,身后终于是传来了人声,杜微微小心地向后看去,苏无双披着外衣,已是从房内走了出来,身后跟着的,便是那个一脸冷意的男子。
小心的顺了顺裙摆,杜微微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只一瞬间,那个冷意十足的男子便到了她的面前,手已是伸向了她的脖子。却在看到月光照到的杜微微的侧脸时,顿住了手,眼里的狠意霎时收了回去,退回了苏无双的身后。
杜微微倒也不慌张,眼神淡淡,话语也是平静至极:“无双公子。”
苏无双并未料到杜微微此刻会出现在自己面前,却还是恭恭敬敬:“见过王妃。”在苏无双的印象里,杜微微不过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相府嫡女,偶尔有些灵动的女子罢了。
笑容漾起,杜微微再次开口:“不知,可否邀无双公子单独一叙?”
身后,冷面明显散发出了更冷的意味。
杜微微却是丝毫未在意,径直转身往灯火明亮的花园走去:“走吧,本妃想和无双公子聊一聊关于王爷受伤的事。”
语气淡淡,却是让苏无双的身子猛地僵住,第一次,看着一个女子的背影,竟有了莫名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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