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克利道:“很难从白狼身上看到如此剧烈的进攻欲望,场上或者场下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让白已冬受到了刺激。”
“白狼真是拼啊。”老威利斯对身边的瓦沙贝克说:“你有什么感想吗?”
“很多,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瓦沙贝克说:“我想上场,和老大一起。”
“你迟早会上场的,孩子,你的天赋注定了你不会像我这种老头一样坐在场下虚度光阴。”老威利斯说。
森林狼的防守从外到内,颇具层次感。
两名内线,维恩·希米恩和西奥·拉特里夫都是短小精悍的内线。
希米恩不谈,拉特里夫乃老牌盖帽王,年纪虽然大了,协防的威力仍有当年之勇,再加上永动机一般四处补漏补缺的希米恩,两人的组合已经形成了一定的默契。
“德隆,好机会,出手啊!”
德隆得到空位,但他犹豫了。
犹豫的后果便是浪费大好时机。
白已冬快速贴上来:“你果然有难言之隐,这种机会都不投吗?”
德隆震怒,他不出手是因为他的三分球不稳定,而不是因为什么狗屁难言之隐。
进攻时间殆尽,德隆只能把球传给三分球最准的哈普林。
哈普林压哨三分,不中。
布泽尔抢下进攻篮板,跳起来想扣篮。。
拉特里夫跃起,一身悍勇之气尽显,长臂高举过布泽尔的头顶,完全罩住了他的球,正面帽下。
哈达威在球出界之前救回,传给白已冬。
白已冬快速反击,疾如风雷,像一道离弦箭射向前方。
哈普林沿路设障碍,想要横加拦阻,却被白已冬识破,引诱他先出手,再避开加速,将其突破。
基里连科是爵士的最后一道防线,“这里不通!”
分差已经这么大了,如果白已冬反击成功,局势可能就此不可收拾——换言之,这有可能是击溃爵士的一次进攻。
如此局面,基里连科想起了瓦西里·克洛奇科夫的名言——“俄罗斯虽大,但我们已经无路可退——我们身后就是莫斯科!”
左边,还是右边?他会投篮吗?传球?基里连科的脑子很乱,他看到了几个选择,却不知道白已冬会选择哪一个。
传球是基里连科最先排除的选项,因为森林狼没有人尾随起后。
投篮?也排除了。
白已冬这速度,根本不像是要急停投篮的样子。
回到那个最困难的问题,左边还是右边?
基里连科盯着白已冬,想从他的动作中看出破绽。
终于,白已冬的身体向左侧倾动。
基里连科拿定主意,向左侧靠拢。
白已冬收球踏步,就在基里连科以为自己的防守成功了的时候,白已冬迈出了诡异,刁钻,让人难以置信的第二步。
基里连科全力扑向左路,把右路让了出来。
白已冬对身体重心和平衡的把控能力远超想象,一步踩死的情况下,第二步竟然能做这种大角度的变线,这已经违背了常理。
基里连科完全反应不过来,瞠目结舌地看着白已冬在他面前完成最后的进攻。
就在基里连科的身旁。
白已冬全力跃起,像浮云一般飘到空中,左手托球优雅得像吟游诗人,这一球便是他的心血之作,来到最高潮之处,自当以最完美的休止符做结尾。
“WOW~~~”
“我们应该如何评价白狼?”
“MJ的霸道和优雅、魔术师的无私和团队精神以及拉里·伯德的垃圾话?”
“我觉得都不对,他只能是他自己,他身上有和这些球员相似的地方,却又不尽相同,白狼是独一无二的。”
第四节最后五分钟,森林狼领先爵士23分,砍下48分11篮板6助攻的白已冬(下半场得到27分)正式下班。
“波努,丹尼跟我说,你可能骨折了。”白已冬决定跟瓦沙贝克说实话。
“我知道...队医跟我说了。”瓦沙贝克情绪低落。
“是不是很不甘心?”白已冬说:“你刚刚打出了状态,刚刚感受到比赛的乐趣,结果却受伤了,是不是很不甘心?”
“也许真的像那个人说的,我只有天赋而已?”
瓦沙贝克低着头。
“这已经很了不起了。”
白已冬说:“不是每个人都有你这样的天赋。”
“很多人都会受伤,受伤是我们必须要面对的事情。”白已冬说:“有许多人在受伤归来后变得更加强大,伤病没有击败他们,只是他们更加强大了。波努,我觉得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我该怎么做?”瓦沙贝克问。
“问你自己,你想怎么做?”
白已冬说,“我们可以做许多白日梦,可以失败,可以哭泣,也可以光芒万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