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已冬说着毛巾的特征:“就是那条印有黑狼和再见头像的毛巾,蒙多利亚帮我做的。”
“白狼,你找的是这个吗?”韦伯拿出那条沾满血渍的毛巾。
“等一下,你擦血用我的毛巾?”白已冬要发飙了。
韦伯伤心地说:“原来和我的伤势比起来,你的毛巾更重要,你居然不问我为什么会流血。”
“让我猜猜,KG和卡恩打架,你劝架,然后他们其中一个误伤了你,我猜是KG,所以你流血了,于是你终于有机会糟蹋我的毛巾,你一直以来都在嫉妒我有一条漂亮的毛巾,对吧?”
白已冬正色道:“靓仔,做人不能这样!”
想从白已冬又臭又长的废话里找到重点挺难的,韦伯还是听明白了:“嫉妒你的毛巾?我怎么会是那种人!”
白已冬越说越歪:“更衣室有那么多条毛巾,你为什么偏要选一条印有两个狗头的毛巾擦血?阴谋!这想想都是阴谋,你可能早就算好了!”
“Bye,那条毛巾是“狗娘养的婊子”给他的。”加内特帮韦伯解围了。(注:加内特对卡恩“敬爱”的昵称)
韦伯大有“我没白挨这一肘”的激动之情。
加内特是不会骗人的,所以白已冬没什么好说的。
“你和卡恩的事情,到底什么时候有个头?”
“你当初在芝加哥的一切,是怎样收场的?”加内特反问。
加内特穿好衣服,问道:“要不要出去喝一杯?”
白已冬说道:“只要别带我去风月场所就行。”
“别逗了,我可是有妇之夫。”加内特硬着头皮说。
其实,加内特的私生活也不咋地,白已冬自己也一团糟,所以不想在这话题上继续。
“走吧,我陪你。”
球员请客特别喜欢往自己名下的酒店去,今晚,加内特便是把白已冬带到了他名下的酒店,开了一瓶号称整个阿波利斯市只有他有的1970年威士忌。
白已冬不怎么喝酒,听加内特说是老酒,他决定破例。
“你要是每次都喝这种酒,我宁愿像靓仔那样发福。”
白已冬接过加内特的酒,喝了一小口,酒香在嘴里散发,回味无穷。
“好酒,就是不够劲,你喝过中国的茅台吗?我猜你肯定没喝过。”
“你知道我酒量不好的。”
加内特就不像白已冬这么高雅了,喝起酒来比较粗狂,一口喝掉了一杯1970年的威士忌。
“时间过得真快,我还记得你刚来的时候,大家都叫你弃子。”
加内特回想几年前过去:“当我知道你被交易到明州,我就知道你能带来改变,所有人都觉得你是弃子,但我却断定你是让明州走向伟大的最后一块基石,这是我为数不多的经典预测。”
白已冬又喝了一小口,把酒含在口中,让酒味散发到整个口腔。
加内特接着说道:“我记得那时的你,比现在强壮,也比现在渴望胜利。对,你一心想证明你能成功,和我一样,于是我们成功了,连续成功了两年,踢遍了联盟所有球队的的屁股,成为这艘大船的掌舵者。”
“人类从来都不懂得知足常乐,对吧?”
加内特话锋一转:“这里的人已经习惯我们获胜,不能赢就是一种错误,甚至要给我们的胜利之路上增加困难,所以他们开除了KM(凯文·麦克海尔),逼迫菲利普辞职,现在轮到我了,他们觉得我们这些老人已经不中用了,球队的未来在你身上。”
“所有人都知道你的重要性,如果没有你,我们每一场比赛都将陷入苦战。”
今晚也许是个机会,好好开导加内特。
白已冬抱着这样的打算,正要发挥他的口才,却被加内特将了一军:“只有解决我们内部的矛盾,才能齐心协力一致对外。”
加内特又倒了杯威士忌,“Bye,你只需回答我一个问题:你站在哪一边?”
“我当然站在你这边。”
白已冬说,“但这场战争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解决的,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要打季后赛,难道你和卡恩不能搁置争议吗?就像当年的MJ和杰里·克劳斯一样。”
“那个婊子不是杰里·克劳斯,你以为他会在季后赛收手吗?而且,我也不是MJ。”
加内特自嘲道道:“我顶多就是领着童工薪水的斯科特·皮彭。”
关于那段历史,许多人都耳熟能详,当加内特说出这句话,能言善辩的白已冬却说不出话来。
这是白已冬最尴尬的地方,他想让双方和解,殊不知最大的问题却是他。
正是他的存在,让卡恩认为加内特已不是森林狼的非卖品。
卡恩想壮大自己的根基,就得排挤这些旧势力,现在桑德斯远走高飞,只剩下加内特这么一个硬茬,当然要集中火力对付他。
“现在好了,那婊子距离胜利越来越近,我很快就要跟你一样被人扫地出门。”加内特说着丧气话。
白已冬说:“你别多想,这绝不可能!即便卡恩想这么做,我们和教练组也不会同意。”
“白狼,一切皆有可能。”
白已冬愣住了。
这句话,加内特在05年夺冠的时候说过,那时候的他意气扬扬。
现在却是完全不同的情况,他这番话,有悲观,有沮丧,有愤怒,有失望,也有一点...让人恐惧的决心。
加内特悲观消极的想法让白已冬很担心,这不像是开玩笑,他没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