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骤然出现,让童一念大为吃惊,以为发生了昨晚那样的事,他该是再也不会出现在自己面前了,但这个人,怎么就像一块嚼过的口香糖一样,黏在手上,怎么也甩不开?!
“童一念!把裤子脱了!”他怒气冲冲地闯进来。
保姆一听这话,赶紧接过童一念手里的小勺,端着汤药避开了,小两口这样的话还是少听为妙,不过,姑爷也真是,当着她一个老人的面就说这些……
童一念也被他怔住了,眼见保姆端着碗带着暧/昧笑出病房,又羞又恼,脸涨得绯红。
其实,心,原本还沉浸在昨晚的氛围里没出来,如果陆向北柔情款款真诚向她表示什么,她说不定还是会言辞锋利,毫不容情地伤害他,伤害自己……
但是,他一来就说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让她思维错乱,大脑就像找不到自己的坐标一样,一时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态度来反应……
憋了半天,脸红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陆向北,你神经病啊?!”
“我神经病?我确实是神经病!我快要被你折腾出神经病来了!”他欺着她挂着水行动不方便,俯身上前一下抱住了她,手搭在她腰际裤头的位置摸索,恨得咬牙,又爱得咬牙,“猪妞儿!竟然拿这事来骗我!还不老老实实脱了裤子,让我打一顿屁/股!”
“我骗你什么了?!”她就是拿他这副无赖劲没有办法,这人一旦不要脸了,也就无敌了,她把他说成那样,说得她自己都心碎到死了,他还有本事不要脸地贴上来,说那些没脸没皮的话,她还能怎么样?
“还想混!为什么骗我孩子没了?你想干什么?”他板着脸,虽然想装出一副阴沉相来,但是,终究敌不过心里的狂喜,孩子还在这个事实足以让他的心沸腾起来,所以,他的瞳孔里也沸腾得冒起了幸福的小气泡,那脸上的阴沉,哪里装得下去?
童一念心里其实也觉得屈。她什么时候骗过他?从头到尾她都没有说过一句孩子没了的话,是他自己断章取义加胡思乱想就认为孩子没有了,现在来怪她?
不过,说实话从来就不是她的风格,冷嘲热讽气死人不偿命才是她的格调。
她抬起下巴冷哼,“我想要干什么?我想带着你的孩子改嫁!让孩子姓别人的姓叫别人爸爸!”
可他正在幸福的气泡中欢腾着呢,这句话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被他直接给忽略掉了,抱着她的手臂从她身后圈着她,搁在了她小腹的位置,不敢乱动了,心下无比自豪,这个宝贝,真是福大命大,长大以后一定不得了!
她打着针,不能随便乱动,而且医生也警告过她,宝宝虽然安全了,但是切忌大幅度活动,所以他这样圈着她,她却动弹不得,让她有种任人宰割的感觉。
情不自禁绷紧了身子,喝问他,“陆向北!你来干什么?我都说了让你别在我面前出现!”
其实他也看得明白,他若和她好好说,她必然攻击得他体无完肤,而他只有发扬不怕死,不要脸的精神,以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勇气赖在她身边的时候,她才会没辙,顶多就是被他气得暴怒得想砍人。
他也知道,这不是解决根本问题的办法,可眼下,只能暂时这样!
因为,暴怒得想砍人总比伤心欲绝好!生气,代表活力,而伤心,代表灰色……
更因为,有他在她身边赖着,别人就难以近身。危险,或许也就难以近身……
所以,他一脸严肃地宣布,“童一念女士,昨晚发生的事,我们怀疑是一起蓄意伤人事件,目前危险还没解除,为了保护当事人,也就是你,的人身安全,我们决定对你进行二十四小时保护,经过研究,我们一致认为,这个保护当事人的任务由我亲自来完成最合适!相关手续,如果你需要我们出示,稍后我会叫人送过来。”
童一念脑袋都大了……
什么?!二十四小时安全保护?他来完成?!
胳膊肘愤怒地朝后一捅,“陆向北!你又来玩我!?”
他胸口吃痛,却仍绷紧了脸做严肃状,“童一念女士,请不要激动,我们会有正式报批的申请,绝对不是玩笑!需要的话,我马上让小杜拿来!”
说完,他果真拿出手机走到阳台上去给小杜打电话,当然,最终目的是告诉小杜,他在医院,需要休假一天,让小杜把相关工作给他带到医院来做。
童一念气得直咬牙,他是公安局长,他要什么报批没有?还装模作样打电话,存心就是玩她,而且还玩得正当有理由!早知道就说昨晚是自己不小心摔一跤的了,绝不把什么伍若水扯进来,那就不是蓄意伤人事件了!
他打完电话回来,脸上虽然疲惫依然,却挂着春风得意的笑容,否极泰来!否极泰来!塞翁失马!塞翁失马!古人就是聪明,这些话都太有玄机了!
忽的,发现床头柜上有一碗粥,才觉得肚子饿了,人,只有在心情好的时候才特别觉得饿,于是问道,“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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