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巧儿的吞吐,它开始微微躲避,唇角竟然隐约现出两颗獠牙,巧儿有些累,暂停了动作喘息,它将她往上一扯靠在瓷壁上,猛然吻了上去。
它的獠牙比及前些时候已经长了许多,此时接吻不便,巧儿试探性地往獠牙上舔舔,不料绿瞳僵尸迅速避开了她。她颇为不解,仍是贴上去再度舔吻它的獠牙。它身体微微颤抖,竟然低低地□□。喘息声加重,它猛然将她摁在地上,两寸来长的獠牙在她唇边或轻或重地磨娑,声音经过喉头全部变了音色。
一方白瓷壁间,刹时春/色无边。
观世音与鬼车在小木屋偷听了一阵,屋内毫无动静,半晌观世音终于忍不住,化作蚊子进屋打探,却见屋内空无一人。
一人一鸟俱都不解——明明是瞧着进了此间,怎会不在呢?
两只寻觅良久,终不得见,大呼遗撼。未臾又互相埋怨,都觉得此乃对方过错,吵嘴不过瘾,又大打出手,终因鬼车不敌,败而遁走。
倒是某次观世音为求解惑跟樊少皇旁敲侧击,提到此事时樊少皇轻叹了一句:“能瞒过你的灵识,这丫头的道法也算是小有所成了。”
眼见得观天苑无什热闹可瞧了,观世音想着西天如来的冷笑话……呃,佛经应该也快讲完了,他便琢磨着打算回去了。临走时他去看樊少皇,神色极为郑重:“应龙仙友,贫僧这便回西天了,好歹也同僚一场,要么贫僧替你给冰夷带个话,你俩关系不一般,它若知晓你被困,肯定不能坐视不理。”
樊少皇额上青筋直跳:“要滚就滚,哪来那么多废话!”
观世音还是不打算走:“仙友,贫僧这可是一片好心呐,仙友何故当成驴肝啊?”
樊少皇暴跳如雷:“有什么条件就直说,废话多!”
观世音这才乐了:“其实也没什么要求,贫僧出来一趟总得带点什么东西回去,如来那边也好交待么……仙友你就随便赏贫僧几个美容、润喉的方子,贫僧对仙友之事定然是咬紧牙关、只字不提。”
樊少皇冷哼一声,终也给了几个方子。观世音揣在怀里,乐颠颠地正欲走,又似想起什么,回身又道:“其实告诉冰夷也没用,自你下凡后,冰夷仙友也转世轮回了。”
樊少皇用前几日巧儿瞪他时那种幽怨的眼神瞪观世音,观世音浑身发毛,终于疾步走了。
快出观天苑时,他瞅见沙滩上许多僵尸在上课,略略一数,竟然近两百只,每只都喷喷香。他搓搓手,又想跟巧儿讨人情:“贡兮施主,西天苦寒呐,最近如来搞不杀戒,弄得蚊蝇四起,还不准打。施主可否赏贫僧一只僵尸,驱驱蚊蝇也好啊。”
巧儿往旁边绿瞳僵尸身上靠得一靠,笑弯了眼:“好哇,菩萨去捉吧,捉住哪只就抱哪只吧。”
观世音闻言大喜,就待上前捉一只。岂料众僵尸一见他来势汹汹,立时作鸟兽散,全部跳进海里游走了。
观世音也在海里奋力扑腾了两下,终于一脸无奈地上了岸。巧儿打趣他:“不是都说南海观音么?菩萨居然不会游泳。”
观世音一脸沉痛:“一知半解,施主只听说南海观音,难道就没听说过全句乃是南无观世音菩萨么……”
……= =!
观世音离开后,观天苑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巧儿依旧领着众僵尸、小妖在附近修桥铺路,转眼便是五月春末了。海滨小城地处南方,历来雨量丰沛,唯今年,整个冬春季节竟然滴雨也无。
海边淡水本就稀少,长时间的干旱很快便引起了民众的恐慌。村镇请了许多法师前来求雨,均无成效。
天气愈加炎热,五月的天已经如同盛夏。巧儿领着一众僵尸打井,另一部分从远处挑水送至村民家中,虽然能保证饮食用水,庄稼、牲口用水却无论如何供应不了。
巧儿只得派了鱼虾下海打听——龙王爷有时候也是管降雨的。回来的小虾却躲躲闪闪,吱唔半天,实在被她问急了才道:“龙王说,此附近方圆百里之内的灵气俱被邪灵吸食怠尽,没有足够的灵力,它根本不能在这些地方布雨。”
巧儿就更奇怪了:“何方邪灵竟然能够避开观天苑和翠微山的耳目,吸尽了这方圆百里的灵气?”
小虾又吱唔了一阵,留下一句话,一溜烟跑了:“龙王说魃乃旱鬼,旱鬼肆掠,如惔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