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雨轻轻地抖了抖，不过手没有缩回去。杨然心中一喜，他转过头去，却看到了秦小雨那双毫无杂质的明眸，看得杨然有些心慌慌，好像自己那点小心思都暴露在空气中一样。

“你在干嘛？”秦小雨好像在问一件普通的事情一样开口，但在杨然听来，不亚于老师的质疑。

“咳咳！”杨然也腆起了脸，轻轻地笑道，“小雨，现在不生气了吧？”

秦小雨瘪了瘪嘴，将头扭到一边去，一会儿后才压低声音说道：“我才没有生气！”

看着女孩儿完美无瑕的侧脸，肌如白雪，肤若凝脂，长长的睫毛轻轻一眨，都快将杨然的魂儿给眨掉了。

杨然最终还是忍不住，唐突了佳人。

“吧！”杨然还伸手去捧着秦小雨的脸蛋，轻轻在她的腮边亲了一口，然后笑道：“小雨，你可真可爱！”

秦小雨呆在了原地，她的大眼睛睁着，惊讶地看着杨然。话是说不出来了，她捂着脸腮，看得到的，一朵红云，从她粉白的脖颈腾起，最后染得耳朵也是粉润剔透！

“杨然！”秦小雨把嘴巴撅了起来，眼神却变得锐利起来。

“我情不自禁，情不自禁的！”杨然缩了缩脑袋，举起双手。

“我真的要生气了！”秦小雨气鼓鼓地看着杨然，当然，她没有藏好那股羞意，只能强装生气来掩饰。

“下不为例！下不为例！”杨然嘻嘻一笑，落荒而逃。

“没有下次了！”秦小雨在后面跺脚叫道。

也不知道杨然有没有听到，女孩儿还站在原地，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楼道。她呆了好久，才双手捧着脸，遮住了眼睛：“唔，羞死人了……”

……

下午放学的时候，老师走了没多久，门口忽然一片哗然，刚刚勾肩搭背地要去吃饭的周小胖他们齐刷刷地回过头来看向杨然。

“杨然同学。”一个倩影从门口走了进来，越过了一群呆若木鸡的人们，款款地向杨然飘去。

秦小雨收拾书包的手也停了下来，她这会儿没有再低着头，而是注视着来人。

聂紫雯却是不知道秦小雨的存在一般，夹着香风，走到了杨然身边。相比上午，她又换了一个发型，扎起的双辫子，配上她傲人的****，颇有种二次元的诱人！

“咳咳！”杨然慌忙站了起来。

聂紫雯双手垂在身前拎着包，眉目生情地看着杨然，说道：“杨然同学，我听说你是骑自行车来的……能不能载我一块儿回家呢？”

“这，这我们不顺路吧？”杨然问道。

“其实我的家很近呀，就在城西大道，要不……”聂紫雯声音娇滴滴地说道。

“还是不了！”杨然飞快地看了看秦小雨的方向，他感觉到了目光的聚焦，他从抽屉里拿出了上午那封还没拆开的信笺，笑着跟聂紫雯说道，“对了，聂同学，这封信还给你。”

聂紫雯看了看杨然手中的信，忽然变得很委屈：“你，你都没有看……”

“这个，我想了很久，还是觉得现阶段的我们应该好好学习。哈哈！哈哈！”杨然干笑着，说道，“考个好大学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不好意思了！”

聂紫雯从来没有主动过，也第一次被男生拒绝，她的眼睛一下子红了起来，润湿的睫毛都有些要分离，粘了几根在脸颊上。她抢过了杨然手中的信笺，捂住了嘴，嘤嘤地哭着跑了出去。

聂紫雯进来的时候，教室有多少人，她跑去出的时候，教室里还有多少人！

站在教室门口勾肩搭背地看戏的周小胖、高翔、雷强他们纷纷冲着杨然竖起了大拇指。

“滚蛋！还不去吃饭！”杨然没好气地在桌子上抓起一张稿子，揉成一团扔了过去。

弄哭一个女生或者不是一个男子汉应该做的事情，但让自己爱的女生不哭，杨然看了看秦小雨似乎松了一口气的背影，他明白这是自己应该有的担当！

（现在如此，未来不好说，但至少不虐，不会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