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我脑袋‘嗡’的一声,慌忙退后了些,电梯上次从三楼上升时,那里边有两个失去器官的小孩。
这一次呢,不会是一个鬼胎吧?
只是我有选择吗?如果这会不下去,那什么时候下去?短暂的十来秒钟,我纠结了太多,终于是‘叮’的一声,电梯门要开了。
一寸、一寸我大气不敢出,紧紧的盯着电梯里边,只见一个邋遢的身影在电梯里边出现,待我看清谁后松了口气。“哎呦,老爷子是你啊,快吓死我了。”我说了一声,走了进去。
电梯门关住,下降。
“老爷子,昨儿的又是鬼婴?怎么回事?”我问了一句,心里边有些奇怪,怀疑是不是鬼车司机又坏规矩了。不过老人没吭声,一副冷漠的样子。
好吧,我也不问了,只是几秒后,突然有一阵‘咔嚓’声与哭声传来,而电梯上显示的数字正好是三楼。
我一愣,立马想到了一点,鬼婴在三楼?
下了一楼,老人一声不吭的向外走,从老人的反应来看,看不出此次的鬼婴一事有什么异样,可能此事也不会特别麻烦,但婴儿的怨气未免大了些,谨慎一些为好。
在阴阳路的半截时,老人突然停了下来,对我说了一句:“去买香,多买一些,足够燃一天的。”
这么多?
我没问干什么用,去买就是了,估计问了也不会说。在外边转悠了半小时,我提着一堆香回来了,买的香是那种超大号的,一支可以燃上好几个小时。
老人拿过了三根,徒手擦在了阴阳路上,而后又在香的顶端摸了一下,香就那么燃了起来,这一些倒不足为奇,不过更诡异的一幕发生了,飘出来的烟气并非上升,而是沉入到了下面。
这……
我惊了,知道老人不一般,但飘出的烟气下降,这未免也太扯了吧?
弄完这一切,老人盘腿坐了下来,一闭眼没别的反应了。我愣在了原地,也不知要干嘛,待了好一阵子,索性也学着老人的样子,盘腿坐在路面上。
一上午过去,期间香也快燃完,老人又重新点燃了三根香,之后继续盘腿坐了下来。下午三点多,在我昏昏欲睡时,老人睁开了双眼,一把抓灭了香,说:“行了,可以走了。”
我‘哦’了一声,缓了会神,收拾了一下剩余的香,之后放在了路边上,等回来再取。“老爷子,你干吗来?”我问了一句,在阴阳路坐了六七个小时,要说闲的没事,鬼才会信呢。
老人说了一声:“问人事。”
只有这个三个‘字’吗?我再问也没问出什么,主要老人不说,那我有什么办法?中午没吃饭,这会还挺饿,在路过些小摊时,我买了一些吃的。
一路上,老人在前边走,我在后边吃,形象多少有点不好,总觉的一个老乞丐领着一个小乞丐似的。走了一段路,我也吃的差不多了,前边不远处是公交站台,老人向前边走去。
等车,上公交。
与上次一样,不少人神色奇怪的看老人,躲着远远的,我倒是无所谓,在一边静静的杵着,不过这次没有姑娘向我搭讪。
一小时,我们一直坐到了终点站,老人才下车。下车后,老人沿着路向西边走去,半个多小时后,前边出现了一个小城,看起来挺热闹的样子,周边有好多摆小摊的。
“老爷子,这儿吗?”我试着问了一句,给我的感觉是这儿。老人没吭声,但点了下头,证明了我的猜测。
不多时,我们在一户人家前停了下来,这时恰好门开了,但出来的竟是一个道士模样的男人,左手还拿着一个罗盘,右手拿着一把木剑。
“大鬼!”那道士一声惊呼,脸色苍白无比,忙退后了几步,退到了门里,只见倒是反手收起了罗盘,而后掷出了几张符,右手挽了几个剑花,一剑刺了过来。
我也是大开眼界,不知道士会魔术还是说真有些本事,空中的几张符纸一一被剑穿中了,但是……剑并未停下,一股脑儿刺向了一旁的老人!
我大惊,这道士有毛病吧?一见面就要伤人,话说你TM是谁啊?
不过这会哪有功夫说什么,我几乎下意识的去推老人,然而手还未触碰到老人,只见老人伸出了两根手指,分别是右手的食指与中指,精确无误抓住了道士刺来的剑。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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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脸色一变,用力拽着剑,但也只是晃动了几下而已,剑端牢牢的被老人夹在了手指里。下一秒,老人转动了一下手指,剑‘咔嚓’一下断裂了,上边的符纸‘噗’的一声自燃了起来。
道士见状,一个后空翻躲远了些,右手也不知从哪儿抓来一个碗大小的盘子,上边有阴阳图案,对我们厉声道:“我乃张天师门下第八代弟子,何方鬼祟?报上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