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听到了响动，门开了，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从卧室走了出来，脸色有点差，好像长时间未休息好一样，见到我们后一愣，道：“你……你们是谁？”

我‘哦’了一声，说：“你外甥死了，知道吧？”

“你是什么人？”男人有点儿慌。“我外甥撞死了人，那我也没什么办法。”

对此，我打断了男人，说道：“没必要狡辩，我知道是你开车撞死了人，之后又蛊惑了你外甥，让他替你顶包。对了，你可知你外甥对你有多怨恨吗？他一遍又一遍喊你，在监狱内的墙上写满了你的名字，只是没人信他。”

“我……你有证据吗？”男人狡辩道。“你们到底什么人？我报警了，你们快给我出去。”

‘滋、滋’伴随电流的声儿，客厅内的灯光也忽明忽暗，丝丝细微的刺挠声响起，那是人的指甲划过墙的声音。下一秒，我看到了，只见白白的墙壁上出现了一个人的名字，那是男人的名字。

男子来了。

“怎……怎么了？”男人怕了，在客厅内张望。

这时，刺挠声儿密了许多，而名字也在墙上一个又一个浮现，仅仅一会的功夫，不论是墙上或是地面上，全布满了男人的名字，最后一道红色的血痕划向了名字。

“鬼，有鬼！”男人惊恐无比，试图要冲出去，然而在这时，有一个人从门口飘了进来，正是死去的男子。

“啊，你……你不是死了吗？”男人在叫，慌乱的后退，最后蜷缩在了角落，大张嘴嚎叫。对此，男子不为所动，不紧不慢的飘了过去，怨气散发而出，看样子要有个说法了。

我在一边看着，不去多管，男人罪有应得，不论是嫁祸于人或是肇事而逃，他死有余辜。

只是结局出乎意料，男子还未做什么，只见男人已瞪大眼睛，神色惊恐不说，嘴里边的嚎声越来越低，仅仅几秒间的功夫，男人躺在角落就没了动静。

不会吓死了吧？

我掠过了男子，上前探了一下男人的鼻息，没气儿了，活生生吓死了。

对此，我也只有叹息，说上一句报应了，害人终害己，只是把自个儿外甥也搭了进去。“你舅舅死了。”我对男子道，不知他还要怎么样，或者说怨气消了么？

男子阴沉无比，过了好一会，眸子才动了一下，而后对我与老人点头，不过看向一边的王时，身形有一些颤，可能也是碍于王的压迫感。

最后，男子飘向了窗外。

唉，这事儿也算有个着落了，只是有点儿心闷，在生与死之间，亲情也不过如此。对于客厅内的惨状，迟早会有人知道，也会看到墙上的名字，想必会有人明白，或者说猜到一些真相吧。

……

下了楼，老人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王，说走了。

王不予理会，以她的身份确实没必要，不过我有点儿担心，担心的不是老人，而是怕老人回去以后，小阮儿会察觉，又问我为什么不回去。

犹豫了一下，我终究没有开口，只有说自觉了，别对不起小阮儿与小青就好。

嗯，老人走了，只剩下我与王，之前的融洽莫名不见了，只有两人的缘故，有点儿偷情的味道，气氛多少有些尴尬。

夜色如水，我与王走在街边上，时而有风吹过，风中夹杂有淡淡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