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天痕再次为之语塞。

段素素嘻嘻一笑道：“小鬼头，要不要我讲一个故事给你听听？话说一百多年前，在炼丹界出现了一个天才。”

“这个天才出身神秘宗门，却天生一副与众不同的傲骨。他自出道之后，各种诽谤和污蔑不断。什么异端，妄人，疯子，怪邪之类的评价不知道有多少。”

“但凡与他打过交道的人，都说他是疯子，是狂人，是个几乎不能打交道的混蛋。可是偏偏这样的一个混蛋，很多人却又不得不去求他。”

“就算在心里骂他，恨他，甚至想杀了他，但表面上也得跟他赔笑脸，拍马屁，说好话。这样的人，你想不想知道他的名字？”

慕天痕淡淡开口道：“姐姐说的，莫非是炼药界传奇，药尊浩天？”

“不错不错，你倒不算孤陋寡闻。”段素素流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悠悠续道：“几十年前，这浩天却离开西域只身来到东方，探索东海域，你猜是何故？”

“请姐姐赐教。”慕天痕心里焦急，却不得不装出一副认真求教的样子。

“天下无人理解浩天，但有一个人却是例外。那便是他的师兄紫霞光。浩天远赴东海域正是找出一条出路，一条可以让6地居民摆脱海盗威胁的大道，可惜……”

段素素说到这里，嘴角露出一丝梦呓一般的微笑，缓缓摇头叹道：“以一人之力想要挽救6地居民的命运，何其虚妄。”

“再说了，6地居民心里阴暗，生性本恶，本来便是强者生存，又有什么值得挽救？弱者即便不被海盗屠杀，又何尝不是强者眼中的蝼蚁？”

段素素探口气继续道：“那么，死在海盗或者是万族之手，和死在同类之手又有什么区别？”

慕天痕听得很不是滋味，这番话不知何故，他听了之后五味杂陈。似乎有些共鸣，但终究又不想认可。

轻咳一声道：“姐姐高论，无奈小弟才疏学浅，听得茫然不解。”

段素素飞了一个白眼过来：“你再继续给本姑娘装！你别告诉我，你的炼丹术和浩天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个……”慕天痕不知如何说。

“别想狡辩，本姑娘能一眼认出你，便是看出你身上的气质，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种感觉是独一无二的。”

“普天之下，只有浩天才可能拥有。即便你不是他的衣钵传人，肯定得到过他的好处。若非如此，当初在安顺城地魁分舵，本姑娘才懒得出手呢。”

慕天痕苦笑，他现，在这女子面前，自己是半点秘密也藏不了。

段素素淡淡一笑道：“现在可以说实话了吧。”

“姐姐想听什么？”慕天痕还想再装下。

“说说你和浩天的关系。”段素素很是认真。

慕天痕嘿嘿一笑：“姐姐如此关心浩天，只因怀疑我与他有关系便肯仗义出手相助。小弟倒是好奇，姐姐与浩天又是什么关系？”

段素素没好气道：“是人家问你，你怎么反问起我了？”

“姐姐若是不答的话，小弟肯定也没实话的哦。”

段素素嘿嘿一笑：“好吧，浩天是人家的师叔，满意了吧？”

闻言，慕天痕顿时愣住了：“那……那姐姐刚才提到的紫霞光……”

“当然就是姐姐我的师尊啦。”段素素哼了一声，并白了慕天痕一眼后道：“现在，可以老实交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