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左丘宗听到这句话后却觉得有些奇怪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向自己保证,又叫自己怎么能相信了?
“就凭这个。”
那人说着,从轿子里边走了出来。
左丘宗看着来人,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伍,伍爷爷,怎么会是你?”
左丘宗还没从惊讶中醒悟过来,这时小六子先吃惊的叫道。
其实刚才在这人开始说话的时候,小六子就从声音里听出了个大概,做为自己救命恩人伍尘的声音可以说是刻在小六子骨子里的,但刚才他只是怀疑,甚至感觉不可能,一定是声音很像的人,但是当此刻来人从轿子上下来后小六子彻底感觉惊讶了。
“你们相信我说的话吗?”
伍尘从轿子上下来后,还是那个样子,仍然是那个瞎子老头子,但是他和那时的他又不同了,那时的他看起来站在人群里貌似谁都现不了,但是此刻的他身上却自带着威严,不管走到哪里,相信都会成为那里的焦点人物。
面对伍尘的问话,左丘宗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从此人把天罡幻诀交给自己,又给小六子治伤来看,此人不会对自己有恶意,但是他为什么又要劫走南月了,为什么又会说自己是韶世府的人了?要知道当时在万里黄沙丹心盟和血衣帮交战的时候,那个破军者可是血衣帮的人。难道说他是丹心盟的叛徒?不可能,丹心盟纪景天是盟主,纪景天临死都如此相信这人,这人又怎么会是叛徒了?
“你不是韶世府的人。”
左丘宗想到这里,紧紧盯着伍尘问道。
“我是哪儿的人不重要,今天万俟南月我是必须要带走,还有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不管做任何事都不会伤害你们。”
伍尘说话的口气里边满是真诚。虽然纪景天留给左丘宗的信函里说不能相信任何人,但是对这人他却还是不知道该不该信。
如果信,他为什么要带走南月,如果不信,他完全有能力,有机会早就把自己身边这几人解决掉,但是为什么提前没有这么做了?
“我相信你说的,但是南月对我来说,至关重要,我不允许任何人把她从我身边带走。”
左丘宗内心中挣扎了好一会后,斩钉截铁的说道。
“今天这事不是你允许不允许的,也没人会听你的意见,这丫头我今天必须要带走。”
没想到伍尘说话的语气比左丘宗更为斩钉截铁。虽然由于眼瞎看不出伍尘说这话时的眼神。但是左丘宗始终相信,伍尘的眼睛要是好的的话,此刻一定会露出令自己恐惧的气息。
“老前辈,原来你对于我的恩情我谨记在心,但是你要是想把南月从我身边带走的话,恕我得罪了。”
左丘宗听后礼貌的给伍尘鞠了个躬,然后站的直直的,手中紧紧握着墨月宝剑说道。
伍尘显然没想到即使现在这样子,左丘宗还是会如此说。此刻,他的脸上写着的完全是无可奈何。看来今天不动手是不可能从左丘宗手里把人夺走了。想到这里。他的手拍了拍,然后那轿子前边的两个轿夫严谨有序的提着刀向着左丘宗攻了过来。
这两个轿夫有多厉害,左丘宗还是想到过的,但是令他没想到的是在他把手中的墨月剑还没拔出来的时候,那两个轿夫已经是两把剑架到了左丘宗的脖子上。
不止制住了左丘宗,在这一瞬间,在左丘宗身后的江炎等三人也是完全被这几人点了穴道,动不了了。
这种度,可以说是左丘宗见过最快的剑了。驭剑者里边左丘宗见过最顶尖的应该是万俟南雪和纪景天了,但是这两人的度比起那两人来甚至还有过之。
“小子,得罪了。”
等这两人控制住了左丘宗后,那个伍尘早已坐回了轿子里,坐回轿子里的他似乎算准了那两人控制左丘宗的时间似的这时对左丘宗说。
说完后也不等左丘宗说话,又听见两声响亮的拍掌声传入了左丘宗的耳朵里。随着声音传出,站在轿子后边的那两个轿夫又腾空而起,朝着万俟南月的方向飞了过去。
就在左丘宗一脸担忧状的时候,随着两声兵器碰撞出的撞击声,那两人又回到了地面上。
“是什么人?”
听到轿子外边的声音后,伍尘满脸惊讶的问道。
“是我,司空鸿达。”
这时一个白衣人影飘落到了左丘宗等人面前。
左丘宗从后边虽然只能看见一个背影,但是此刻已经被来人的气势所惊到。在听了司空鸿达的名字后,更是心中一松。
‘原来这就是桓州捕快司总捕头司空鸿达,看来果然名不虚传,’左丘宗看着来人的背影心中暗暗想道。
“老朋友了。”
轿中的伍尘听后不但没有任何惊讶,反而哈哈笑着说道。
“是的,老朋友了,风九莲,别来无恙啊?今天这人你不能带走,还有别忘了替我向你们慕老将军问好。告诉慕老将军,堂堂韶世府,干一些劫人抢掠的匪徒勾当不怎么好吧!”
司空鸿达的声音格外洪亮,或许可以说是他本身的气场就能让方圆几里感到恐怖。
“既然知道是慕老将军要的人,你也敢抢,司空总捕头虽然是威震桓州,但是我想你要是和韶世府作对的话,恐怕你离离开桓州也不远了吧!”
伍尘,不,应该说是风九莲此刻面对司空鸿达说的话没有表露出任何的意外,反而仍然是语气轻松的对司空鸿达说。
“你这是威胁我?”
司空鸿达面无表情的对着轿子问道。
“不,不算是威胁,只是给司空总捕头提前提个醒而已。”
风九莲仍是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我司空鸿达要是怕丢掉捕头这个职位的话,我能在桓州做十几年的总捕头吗?告诉你,只要是违法的事,就算是大秦皇帝的龙辇我也敢劫。”
司空鸿达面无表情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