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恒侃侃而谈,越说越多。
最后终于住嘴,却发现吕野仿佛压根没有听到自己在说什么一样,而是自顾自的发问。
“他说的这些东西,也是你们心里面所想的吗?”吕野看向了钱恒身后的那些人。
随后又道:“或许其实你们对于我的身份知道的还并不是十分透彻。那么我觉得我有必要和你们说一下。”
“我叫吕野,这你们都知道,本来也不是什么秘密。但是或许你们不知道,你们所在的造纸坊,背后的大老板其实是有两位的。一位,那就是你们带过来的曹真曹子丹……还有一位……。”
说到这里,吕野刻意停顿了一下。
这样的停顿,是为了给他们思考的时间,也是为了给他们害怕的时间。
钱恒听到吕野这样的一番话,心里深处没来由的有些一股恐惧感蔓延了出来。
咕咚一声,吞咽了一口口水。
脑子里面有这想法,随后又想到不会吧……,他才这么小。
“嗯,你们没有猜错,就是我!”吕野最终说出了属于他的这样一个答案。
于是场面上的议论开始变的嘈杂了起来。
“原来是他……。”
“你也不想想,真公子是什么人,造纸坊的重要性又有多大能够从真公子手里面把我们给借出来,这位的身份又能够差到哪里去?”
“那我们这样的作为,岂不是会恼了这位贵人?”
吕野说出了自己的身份,于是很多人便开始意识到了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事情。
没有人觉得吕野是在和他们撒谎,因为这样的谎言根本就没有必要,等到日后归来,本就是简简单单就可以查出来的事情。
钱恒听到身后众人的议论,心里一阵一阵的发颤。
不会吧……他才这么小。
“我记得以前秦工好像说过,改进造纸术的好像就是一个少年……。”
秦工,便是造纸坊里的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
钱恒的心于是跳动的更加猛烈了起来。
不会吧,该不会真的是这个小子吧!
吕野的话语并没有因为这些人的议论而停止下来:“我是一个讲道理的人,但是我这两天心情有些不好。如果你的道理能够说服我,那么很好。但是如果你的道理不能够说服我……或许我就会发脾气了。”
吕野心里明白,从上路的那一刻起,这六七十人便已经是绑在了一根线上的蚂蚱。
现在钱恒所引发出来的内讧,若是一个解决不好,到时候到了河北,必然也将面临更为麻烦的事情。
这是吕野所不希望看到的。
所幸钱恒跳出来了,那么就让吕野拿钱恒开刀吧。
“所以,如果你们都赞同钱恒的观点,可以。上来和我说一说道理就行。”吕野脸上依然带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