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竟然还遇到上了本体蛊……”他大叫着,“妈的,可以啊小师弟,还可以搜罗起这么地一众人物…..”
血蝙蝠、崔明伏还有嘟嘟在和面前的这四个小鬼对阵,而Sami手中的马铃薯降对于我来说才是最可怕的,但她此时却是念诵两句停歇了一下,可我还是被这咒语给整的死去活来,真的太他妈的难受了。
“啊——”我仰面朝上,双目圆睁看着天空,突然在我的正上方,出现了一个凶戾的小鬼,他的肚兜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魑”!他张大了嘴巴,腥臭扑鼻,朝着我的脖子猛地咬了下来。
“嘿!”嘟嘟飞来,一下子把它撞开,登时和那个小鬼扭打在了一起。
而这场面一时间比较混乱,崔明伏由于有仙家附体,所以高举起了手中的法螺照着一个小鬼的头顶当正劈下,“嘶——”小鬼仰面大叫,惨痛不已,竟然一时间魂飞魄散。
那法螺上面金光乍现,“好,妈的,老子把你们一个个儿的都给整死了……”崔明伏说着又抓住了另外一个小鬼,正准备如法炮制。
“南无噗撒托,乌力那哇,阿喀地嬷呀,伊地巴喀呀,汪碰——”薛宝山的嘴巴里面突然迸出了一则我们听不懂的咒语,单听着口音,就可明确这咒语来自于那南蛮之地。
当他念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他的两只眼睛凛然增大,眼睛里面那幽幽的绿光仿佛正在燃烧着的两团碧绿的鬼火,在这一刻轰然爆破。
“哈——”两股阴风夹带着细密的沙石朝着脸上狠狠地砸了过来,大家都被这突入起来的阴风给整的有些睁不开眼睛,但等睁开之后,才发现了,从薛宝山的身后那黑黝黝的废弃楼宇间,竟陡然射出了两颗悬空飞行的孩童头颅。
“草,是丝罗瓶——”崔明伏大叫,血蝙蝠也收起翅膀往后退了两步,嘟嘟也惊呆了,没有想到薛宝山这瘪犊子竟然还私藏着这个东西,妈的,看来他真的已然变成了一个魔头!
这丝罗瓶可根据施术源头不同分为两种,一种是自体丝罗瓶,就像是姥姥之前斗的那个老叟的飞头。
自体丝罗瓶是降头师修炼降头术还未成功时,他会将自己的头连肠带肚,一齐脱离腹腔,腾空而出,其飞如疾矢!咻咻风声过处,便是降头师的夜游之处。
因为这丝罗瓶每晚出游,便成无主,带肠肚出游;肚子时常饥饿,到处寻找小孩遗粪充饥。凡粪被吃的小孩,命运会衰败,不死也病,或遭劫难。
所以南洋人当小孩在屋外大便时,家长们便教小孩子在大便后,拾取小树枝或草枝,打十字形,放置粪上;这样丝罗瓶便不敢吃它。
而另外一种,就如同这飞来的两个男孩的头颅,这便是异体丝罗瓶。
而炼制这异体丝罗瓶则须害死一童男,施以降头术,驱使这童男的头颅连肠肚飞出空际,完成降头师赋予他的使命。这方法又叫做人头附肚童神,就是本体丝罗瓶的一种代用品。
但男女成人的丝罗瓶和降头师,都可利用这人头附肚童神,作为与人决生死的最高临急救命法术。假如术败,便以身殉。所以非至万不得己时,术师是不敢轻于尝试这术法的。
可见,此时他当真把自己这压箱底儿的东西全部都搬了出来。
“韩小天,你竟然伤我财鬼,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交不交出这护法仙童?”薛宝山怒气冲冲地问着我,崔明伏一把扶起了我。
但我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我交……我交你大爷!”我忍痛冲他啐了一口,这个欺师灭祖的东西,竟然拿护宗仙童去炼制财鬼,我看我要是把嘟嘟交给他,这才算是中了他的计谋呢!
“给我念!”他一把抓起了Sami的头发,Sami念了两下,此时,我又仿佛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地狱,我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头发,Sami见状停止了。
而在薛宝山后面那两颗悬空的男童“丝罗瓶”此时也在朝着我们张着血盆大口,那脖子下面还拖着血淋淋的肠子还有心肺等器官,都在往下滴着血。
“给我念——”薛宝山朝着Sami大吼了一声,可是Sami只是怨恨地看着他,还是没有动静,“我他妈地叫你念,你瞪我做什么?”薛宝山说着照着Sami的脸上狠狠地抽了两下,她那如同豆腐一般白嫩细滑的脸上顿时留下了触目惊心的红色手印。
可Sami依然没有张嘴念咒,她突然高高地举起了手中的马铃薯,就在众人惊诧地目光中,她一把把手中的马铃薯扣在了地上,“啪……砰……”那一整颗马铃薯登时摔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