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亲口说出来。”

“……”她才不说。

“害怕吗？”顾琰灏问。

“害怕什么？”他指的是什么？

“我死。”

宋无忧心一揪，害怕，她当然害怕。

她抿了抿嘴，没有直接回答顾琰灏，而是看着他的伤口处，问：“很痛吧？”

虽然她没有亲口承认，但顾琰灏还是能从她脸上看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他浅浅地勾唇，抬起手臂，放在她的脖子上，轻轻地揉着。

宋无忧静静地看着他，也没有拒绝他。

“不痛。”他柔柔地看着她：“你的表情告诉我，你担心我，害怕我死。”

“……”她的表情，有这么明显吗？

她瞪了瞪眼，“你非要说出来吗？”

顾琰灏一笑，她果然还像以前那样爱着他的。

“笨女人，我不会丢下你的。”顾琰灏低沉地说道，声音悦耳。

“……”

“只要你活着，我就活着，不会丢下你，让你孤单活着。”

“……”宋无忧心一颤，忽然想起东方玄对她说的不会让她独活的话，心尖，隐隐的作痛。

顾琰灏眼眸微闪，“从现在开始，我不会让你尝试孤单无助的滋味。”

宋无忧一震，愣愣地看着他。

东方玄的脸，和他的脸，不停地在眼前交汇着，弄得她有些凌乱。

顾琰灏眼神有些遥远的幽深，幽幽地看着宋无忧，轻声说道：“绝对，不让你孤独地活。”

“啊……”宋无忧的心突然一痛，在手术前她就回想了东方玄中箭时的情景，心痛得无法呼吸，被顾琰灏这么一说，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突然倏地趴在床沿边放声哭了起来。

顾琰灏和牧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