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看完了没有,信中所言可属实,有没有偷袭这回事?”一名长老沉声发问了。
商建雄放下手中信,神情凝重道:“不瞒三位,这事寡人也是刚刚接到消息,正在确认情况,已经下旨给南州那边,让南州把偷袭的人犯押往京城审讯。”
那长老冷笑道:“也就是说,陛下并不知情?”
商建雄沉声道:“三位长老放心,此事寡人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一定会给三大派一个交代!”
另一长老呵呵道:“陛下万乘之躯,既然这样说了,我们也不好勉强陛下。不过口说无凭,陛下还是写下来的好,也好将来事情查明了有个对证!”
“不错!”另两人点头。
商建雄略皱眉。
田雨挪步上前,微笑道:“陛下金口玉言,三位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让陛下写证词,是不是有些过了?平日在宫里,陛下可没亏待过三位。”
一直沉着脸的那位长老漠然道:“田兄,一码归一码,我们也没有为难陛下,但陛下也不能为难我们!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们宫主震怒,陛下的随口之言就这样敷衍转述回去,不清不楚的,我们没办法交差!”
三人态度坚决,商建雄迫于无奈,不得不亲自写了三封信给三人送回去交差,这才把三人给打发走了。
三人一走,田雨挥手,御书房内的几名太监也轻悄悄退下了。
坐在案后的商建雄一手抓在案上,将案上的一张纸给蹂躏的不成样,堂堂皇帝陛下被人逼着写证词,心中那叫一个窝火,然而却是敢怒不敢言。
“报!”门口一名太监双手奉上一份密报。
田雨过去接来一看,脸色明显是吃惊不小的样子,转身快步到案前,欲言又止一阵,最终道:“陛下,谍报司传来紧急军情,南州出兵了,先锋人马已经杀入定州境内,定州边境守军被杀的溃不成军,难挡南州兵锋!”
商建雄瞬时瞪大了双眼,满脸的难以置信,猛然起身,将密信拽到了自己手上快速查看。
“报!”门口又出现了一名捧了密报的太监。
真可谓是祸不单行,屋漏偏逢连夜雨,田雨接了密信一看,发现是定州刺史薛啸急报。
信中详述了南州挑衅之后借口出兵攻打之事,再三言明定州防御空虚,恐难挡,向朝廷紧急求援!
商建雄看后,气得瑟瑟发抖,“乱臣贼子!乱臣贼子!寡人怎么不知道他又新纳了三个小妾?”
田雨愁声道:“陛下,朝中大员纳妾无需上报,借口还不是想怎么编造就怎么编造,他非说是,定州守军又的确干了不轨之事,解释不清的,现如今还是紧急应对吧!”
“这么轻易就能上当?还被人抓个现行!薛啸那个蠢货,是怎么管教的手下,官兵居然能扮成蒙面匪徒去杀人越货,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这理说出去,寡人这张脸都没地方放,难道要告诉天下人,这就是寡人的朝廷官兵?”
商建雄愤怒咆哮,气得跌坐了回了椅子上,差点没被气得吐血,气喘吁吁道:“不幸被大司空言中,那乱臣贼子果然借机挑衅…还是大司空有先见之明,快,快请大司空来商议应对之策!”
……
南州与定州边境地带,大批人马急行军赶赴定州境内参战。
“驾!驾!驾……”
铁蹄隆隆的动静连大地都在震颤,尘烟滚滚,数不清的骑兵一眼看不到头,英扬武烈卫如一条长龙般冲入定州境内。
就在眼前路旁,一辆马车,数名将领围在车辕前,蒙山鸣坐在车辕上指着一幅地图对诸将指点。
牛有道后续给商朝宗的信上内容是,此战要快,向三派的告状信不仅仅是告状,还是在拖延三大派的时间,必须要赶在三大派正式介入之前,敞开了胃口吃,能抢下多少地盘就抢下来!
要求反复就是一个快,快,快!
为了速战,商朝宗亲派了蒙山鸣亲自来指挥此战,给了蒙山鸣先斩后奏的大权,避免来回请示浪费时间。
为了蒙山鸣能亲临战场一线,加快指挥的反应时间,牛有道不惜出动了五只飞禽紧急赶赴南州府城,直接将蒙山鸣给接了过来。
南州前锋人马开始的进攻很顺利,打的对方溃不成军,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惊醒的定州人马逐渐集结抵御,南州先锋人马兵力不足的缺点暴露了出来,攻势受阻。
英扬武烈卫抵达的速度虽快,但步卒速度跟不上,攻城掠地全靠骑兵根本不行。
蒙山鸣当即另辟战法,不等后方的大部队,打上了就近各地守军的主意,号令就近各地守军人马层层推进集结。
就近的守军扔下守地,什么守卫任务统统不要管了,就一件事,全速奔进。
什么县城、郡城的守卫任务,都给我扔下,交由最后一批抵达的人员接管。
以此法,层层辐射范围内的兵源不断赶来,虽不能保证能迅速集结起大批人马,但却保证了有源源不断的人马输送进定州境内,配合英扬武烈卫的攻势。
至于给养!这个时候的蒙山鸣,一上战场可没什么仁慈,以战补充供给,打下城池后,允许就地抢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