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霍尔格,希望我没有打搅到你。”
当龙殊特出现在巴德施图贝尔的家中时,后者的惊讶之情明显溢于言表。
“啊、哦,呃……龙?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巴德一度不知道该用什么语气来面对自己的队友。
龙殊特笑着取出了他从俱乐部借来的世俱杯冠军奖杯,轻轻放在了床头上:
“我是带他来看你的。”
“谢谢,谢谢,龙。”
巴德并不是一个以言辞著称的球员,他伸手摸了摸奖杯,眼睛里竟然泛起了泪花。
“谢谢你,专程来看望他……”
巴德的母亲给龙殊特递上了一杯红茶,眉宇间却满是哀怜的神色。
巴德的父亲曾经是一名不入流的球员,据说和拜仁的助理教练赫尔曼-格兰德私交甚好,所以当时才得以将儿子从斯图加特青年队转到拜仁阵中,但当巴德终于获得一线队的征召、成为一名职业球员时,老巴德却在一个月之后因患癌症而遗憾去世。
“霍尔格是我的朋友,夫人,我希望自己能够帮助到他……”
龙殊特安慰着母子二人:
“之前手术的情况怎么样?”
巴德微微摇头,神情郁郁不乐:
“这只是第一次手术,还要继续跟踪观察,如果恢复状况不理想,恐怕需要将膝盖上的一部分组织进行移植。医生说,我至少需要半年时间才能恢复训练,这个赛季的所有比赛……都不用想了。”
他并没有将医生的所有结果告诉龙殊特——即使移植成功,双腿和膝盖也会被插进多枚钢钉,自己的爆发力和柔韧性也不可能恢复到巅峰状态,这会严重影响到自己的职业生涯!
他不想告诉队友,是因为他不想再一次看到队友眼中的怜悯与同情。
尽管龙殊特是拜仁的绝对核心,是这个世界上最出色的球员,但巴德施图贝尔也不想看到那样的神情。
“夫人,我有一个很鲁莽的请求,”龙殊特向着巴德的母亲微微点头,“我想和霍尔格单独聊一聊,今天晚上能不能在这里借宿一下?”
无论在什么地方,他的这个要求都会显得比较唐突,但女主人还是答应了他,并且退了出去。
龙殊特将卧室的房门从内部反锁,然后在巴德惊讶的目光中重新坐了下来:
“你记得上个赛季,我曾经有几次给马里奥-戈麦斯预测进球数的事情吗?”
巴德点了点头:
“当然,那真是神奇的占卜术。”
龙殊特却忽然又扯到了另一件事情上:
“对了,你听过中国功夫吗?”
巴德虽然有些奇怪,但还是很老实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当然,布鲁斯-李和杰克-陈都是世界著名的电影明星……”
龙殊特笑了笑:
“其实对于大部分欧美人来讲,中国始终是一个有些神秘的国家,我们有一套独立的语言和文字,还有各种用西方科学很难解释的东西,就像功夫、气功、中医、占卜、风水一样。”
巴德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讲这些事情,但还是微微点头。
龙殊特慢慢转回了正题:
“我认识一名中医专家,他特别擅长伤病的恢复,所以我想要请他来为你治疗,但又担心你对我们国家的传统医学会有抵触,所以刚刚我才会问你那些问题。”
作为一名长在科学下的传统德国人,巴德脸上不以为然的表情立刻流露出他对中医的真正想法,但或许是为了照顾朋友的面子,他委婉地说:
“我很感谢你的关心,但我只是担心你们的治疗方法和我正在接受的治疗有所冲突……”
“也有道理,”龙殊特并没有坚持,“那这样吧,我将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检查一遍,然后转告给他,等到你第二次手术完成之后,再考虑请他帮助你恢复吧。”
这次巴德没有直接拒绝,但也只是应了一声:“我会考虑的,谢谢你。”
只见龙殊特从包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香炉,点燃之后摆在了门口附近:“这是一种香料,没有化学成分,也没有刺激性的味道,唯一的功效是可以帮助你静下心来,接下来你可以休息了。”
“那你呢?”巴德问了一句。
龙殊特指了指自己身下的沙发:
“我要用气功探查你身体的内部伤势,时间大概需要三到四个小时,你不会有任何察觉。如果你要喝水或者上厕所,不要跟我客气。”
巴德有些不好意思:
“我一点都不困,龙,我们可以聊天吗?不会影响你吧?”
龙殊特笑了笑:
“当然可以。”
所谓气功和探察只不过是个托词,只要能够将时间耗过去,就算巴德想要和一起看比利他都可以接受……
巴德稍稍侧了侧身子:
“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泡到艾玛-沃特森这样的英国明星的?有什么秘诀吗?能教给我吗?”
龙殊特翻了个白眼:
“……你还是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