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亲,您别伤心。虽然儿子近来因这平日里的一些事情,有些疏离了娘亲,但儿子毕竟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肉,自然是最最心疼母亲的。母亲这般难过,看得儿子心里也很是难过,只是这为人子女的,又哪里能对自己父母之事指手画脚呢?”
将何夫人扶到佛堂内的椅子上,何伟成话语间虽满含着对何夫人的关怀之情,但也隐约说着自己的无可奈何之意。
何伟成在起初的微微惊讶之中,很快便缓过神来。
原来母亲日日在这佛堂之中烧香跪拜,都是因为父亲之所为,让母亲伤了心。
虽然母亲说的这般言辞凿凿,但为何这么多年自己都不曾知晓一星半点儿?
再者说,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正常之事,也许只不过是因母亲对父亲感情至深,这才会觉得心中难过万分吧。
若是父亲在外之人是青楼女子,甚至想将其带回府来,那如此这般定是不妥,知州大人之名声,定是会受到辱蔑,甚至此事会成为他人的笑柄。
“嗨……”何夫人深深叹了一口气:“母亲也未曾说要你做些什么,只是这心里实在难受,想招人诉说一番罢了。也罢也罢,伟成啊,你就且回吧,娘想静一静。”
何夫人终于将头
转过来,眼圈微红,望着何伟成,很是神情凄苦地摇了摇头。
“那···儿子就先行告退了,母亲切莫过于伤感,可千万好生保重身体。”
看着何伟成似有些失魂落魄般从佛堂离去的背影,何夫人将桌上的佛珠缓缓摸起,然后又闭上眼睛,手里一颗颗的慢慢拨拉着数着,似在强行安定自己心里那汹涌澎湃的情绪。
何夫人料定了自己的儿子不会前去询问他的父亲这些事,这才将当年真正发生的一些事情半是隐瞒、半是真实的说与何伟成听。
当初自己发现何玉堂的那些污糟之事时,便趁着有一次回娘家,同母亲说起过。
这么多年来,母亲都和父亲琴瑟相随,父亲甚至在府内以及在外面都没有其他女人,而以父亲当年的身份地位,这些本来都是轻而易举触手可得。
当年,母亲听完之后,竟然出乎意料地对自己说这个女子不能留下。
还记的自己当时很惊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而且这话还是从自己一向温婉贤淑的母亲嘴里说出来的。
其后发生的一些事情,便不是自己所能够控制的了。
可是,那个女子居然没死,甚至于在后来以某种方式从那淮县来到了这海州城中。
何玉堂也当真是有情之人啊!呵呵呵呵……甚至连今年过年之时,还好似偷偷摸摸地去寻了那女子。
近日间,何玉堂好似开始重视起伟成来,今日同伟成说起何玉堂在外有人一事,虽然伟成在其中也做不了什么,但若是能对何玉堂产生一定的影响,今日这般做法也就足够值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