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整日摆着那张臭脸,说话还好似惜字如金,以为如此这般模样,在别人看来就很是厉害了吗?
哼!早晚要让你好看。
上次前去那花果山送米粮,想来父亲也是没准备让我前去的。
若不是因为我一心想前去寻宝要去,指不定父亲就让袁师爷前去了。
…………
杜鹃得到何四说少爷唤自己进去的答复后,便又朝何四微微一笑道了声谢,便走进了何伟成的院落之中。
走进书房,杜鹃发觉自家少爷何伟成好似正在呆呆地想着些什么。书桌上摆着上好的笔墨纸砚,但白纸上却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地上也不见有乱扔的纸团。
杜鹃轻轻一笑,小声叫唤着何伟成。
“少爷。”
“哦,是杜鹃呀,母亲让你来可是有事?”
“夫人让杜鹃前来给少爷带话,夫人说老爷今日有事······”
杜鹃像是害羞一般,小小的脸上飞起了两朵红晕,说话间吐字软软糯糯的,一直低着脑袋望着书桌的桌脚,似是不敢抬起头望着何伟成。
“恩?今日有事?母亲其他还说什么了?”
“杜鹃,杜鹃也不明白,但夫人确实就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杜鹃低着头望着书桌的桌脚,说话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头也越埋越低。
“就这一句话?好吧,杜鹃,你且先回去罢。就跟母亲回复说我知道了。”
何伟成见杜鹃也似乎说不出个什么子丑寅卯儿来,便让杜鹃先行退下。
母亲说,父亲今日有事?
为何母亲会让杜鹃前来说父亲有事?
若是父亲有事寻我,定会让小厮前来传信,这般看来,不是要寻我前去的意思,那?
恩······难道?难道是父亲要去找那···?
奇了怪了,昨日可是一点端倪也没发现呀,今日父亲便要出去?当真这么巧?
··············
“也不知少爷懂了这番意思没有?”
杜鹃从何伟成书房出来后,临出这一出院门前又朝何四道了声谢,便快步离开了,一边走,一边想着。
那日,何夫人在佛堂中朝何伟成哭诉何大人的事情时,当时佛堂之中只有他们母子两人。却是未曾想到一直暗自将父亲老阿旺的死耿耿于怀在心间的杜鹃,见那日里何夫人的情绪不对,便在退出佛堂后,悄悄走到佛堂外一处不常使用的小窗旁,将这母子二人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这么多天了,父亲都未曾归来,除却何夫人偶尔还会提起一下父亲老阿旺的名字,问一问情况外,这何府中似乎再也没有人想起过自己的父亲老阿旺。
若是以往,平日有仆从外出办事,多日未归,何大人再怎么样还是会假模假样的过问一番。
父亲是跟随着少爷出的门,少爷都回来这么多天了,也没有说起过父亲的去向。
如今想来,当真是如那梦中一般,父亲,确确实实已经离开自己和娘亲了。
可究竟父亲是怎么死的,自己却是一定要弄个清楚明白的!
既然夫人说起何大人在外有人,少爷又是一副不知情的受伤模样,那如今这般状况下,若是能让何大人的后院起火也是极好的。
自不经意间知晓父亲可能已经死去的消息后,杜鹃平日里便会有意无意地同少爷、老爷院中的小厮说说俏皮话,套个近乎。
若是父亲老阿旺还在世,定是不允自己这般作为的。
虽然只是这何府中一个小小的丫鬟,但将来也总归是要嫁作人妇的、也总要为人母的,平日间便该注意自己的言行。
父亲一直这样教诲自己。
可如今为了父亲,为了知晓父亲死去的真实情况,便是出去抛头露面又如何?
好在自己还有这般上天赐予的姣好相貌,要打听到自己想知道的一些消息也是相对为容易些的。不过就是多送点笑脸、多说说好话罢了。
杜鹃自从那时日听见何伟成母子二人的佛堂对话后,便对何大人的去向留意起来。
而这段时间里,杜鹃与何大人院中的几个小厮偶遇的时候也变得多了起来。
就在今日清晨,听昨年才来何大人院中的一个小厮不经意间说了句,何大人好似要准备出府一趟,但却也不曾收拾什么细软包袱,也未曾说起要让哪个小厮跟随,当时、杜鹃心下便感觉到很是有些奇怪。
杜鹃一个人私下里细细想了又想,这不正是往日间何大人很多时候曾经出现过的情况吗?
难道?难道夫人那日在佛堂里和少爷所说之事的确是确有其人其事?!
于是杜鹃便壮着胆子私自来见何伟成,假装何夫人说话时的神态语气,似是而非含糊其辞地将这消息说与了何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