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心萝掌管中馈后,查出了郑氏和黄氏私下做了许多腌臜事,李寅也在帮着李宕做事,并不打算给她留面子,淡笑道:“太后娘娘以前就常说我稚拙。”
族长老太太狠狠地剜了黄氏一眼,不会说话,就闭上嘴。
三天道场办完,府里又恢复宁静,日子继续。
四月下旬,高乐灵和萧咏絮陆续传来喜讯。姚心萝不由有些心急,从蒋国公府回来,就无精打采地歪在榻上,摸着肚子发呆。
李恒从外面回来,看到姚心萝这样,一惊,上前关心地问道:“心儿,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请大夫了没有?大夫怎么说?”
姚心萝悲从心起,扑进他的怀里,搂着她的腰哭了起来。
“心儿,有病我们治病,不哭,不哭。”李恒把她整个抱起来,转身坐在榻上,让她坐在他的怀里。
“李恒,我担心,我生不出孩子。”姚心萝眼泪止都止不住。
“不许胡说。”李恒亲了亲她的脸,“是我不够努力。”
姚心萝怒视他,“是你太努力了好吧。”
“还要再努力一起。”李恒认真地道。
姚心萝伸手拧拧他。
晚上,李恒依言,比先前更加努力,床榻的咯吱声响了大半夜。风停雨歇,李恒将娇弱成一滩水的娇人儿,搂进怀里,柔声道:“心儿,孩子的事,我们顺其自然。”
“可是万一我真的生不出孩子来,你会不会,你会不会……”姚心萝眼泪又下来了。做为贤惠的妻子,原本是该大大方方的为男人纳妾,可是她做不到。
李恒坚定地道:“不会,我不会纳妾。”
“你是世子,爵位要有人承继,不能因为我断了你的子嗣。”姚心萝伤心地道。只要一想到李恒,以后会有别的女人,她的心就揪成了一团,难受的厉害。
“心儿,爵位无人承继,不打紧,再说生不出孩子,不一定是你的问题,兴许是我的问题。我们成亲的时日不长,你别这着急上火的好不好?”李恒柔声道。
姚心萝点点头,将头埋进他的怀里。他都这么说了,她就听他的,再耐心地等些时日。
五月初三上进,厨房把糯米泡上了,准备包粽子,冬枝也在昍园的厨房里泡了糯米。
包好了粽子,放在大锅里煮,空气里全都是粽叶的香味,姚心萝带着满满一食盒的粽子回娘家去了。
姚心萝包的粽子,小小巧巧的,韩氏、方氏、柳氏和平良郡主一人吃了一个,也不会不克化。
漱了口净了手,韩氏拉着姚心萝的手,问她近况和定远侯府的情况,姚心萝一一作答。
这时,下人送来了姚心萝爱吃的鲫鱼羹,姚心萝接过去,刚吃了一口,就觉得一阵恶心,蹙眉扶着胸口干呕起来。
韩氏抬手拍着她的背。
方氏眼中一亮,“母亲,妹妹该不是有了吧?”
有了?
有什么了?
姚心萝有些茫然,抬眸看着方氏。
柳氏和平良郡主也欢喜地道:“肯定是有了。”
姚心萝眨眨眼睛,迟疑地道:“大嫂,你是说我有孩子了吗?”
韩氏看一向机灵的女儿,变得傻乎乎的,伸出手指,在她脑门上,戳了戳,道:“当然是有孩子了,女婿回来有一个多月了,你怀上了,最正常不过了。”
“母亲,请府医来瞧瞧吧。”方氏急切地道。
“大嫂不要。”姚心萝抬手覆着小腹,又是欢喜又害怕,她害怕是空欢喜,“我……万一没怀上呢。”
“没怀上,就当是请平安脉。妹妹,你别这么紧张,坐着坐着。”方氏安抚她道。
柳氏和平良郡主也围过来,轻言细语地哄她。
过了一会,府医就来了,给姚心萝搭脉诊断。府医是诊了左手,诊右手,又换成左手,道了句,“夫人,四姑奶奶有滑脉之相,但时日尚浅,再等上半个月,诊脉会明确一些。”
因为没有确诊,姚心萝有些失望。韩氏打发走三个儿媳,搂着她道:“乖囡,这些大夫都是这种说词,有了滑脉之相,就是怀上了。这半个月,你就不要和女婿同房了。”
姚心萝闻言,脸通红,垂首不敢看韩氏,打那日她说了那番话后,李恒借口帮兵部查库,这些日子都留在京都,每晚索求无度,那避火图上的姿势着不多都试过了。
“我知道了。”姚心萝声若蚊蚁地道。
酉时初刻,李恒过来接人。姚心萝小心翼翼地捧着肚子上了马车,晚上坚决拒绝了李恒的求欢。把李恒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没做错事啊?难道是在怪他没陪她回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