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可以站在恶的那边，也可以站在善的那边，欣赏自己和自己的博弈。

他是一个危险的人。

阮萌不知道这个世界的鬼谷子和她历史上所知的那个鬼谷子差多少，可是也不会差太多。

阮萌的沉默换来了鬼谷子更加温和的笑意，他问阮萌。

“你听过我的名字？”

阮萌斟酌了一下，点头，黑色的发丝在他法杖发出的金色光芒下，展露出丝绸般的动人。

“你的名字，我在书中有闻。”

鬼谷子真的笑了，他是一个热衷于探寻真相的人，东皇太一和他交易，必定会去了解他，打探他的底细。

所以永生之钥在东皇太一的藏书里看到他，也确实不奇怪。

鬼谷子继续笑着，世人永远看不清他的面貌，可是他的声音永远温柔，少年的声音里还带着些淡淡的疏离。

“名为世外高人，实乃异类。”

他自嘲一声，再看向阮萌，手杖伸向她的身前。

阮萌侧目看他，鬼谷子也正在看她。

“抬起手来，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阮萌抬起双手，鬼谷子的手杖扣在她的掌心，一片金色的蝴蝶从金色的法杖顶端飞出，周围萦绕着金色温暖的光。

这些蝴蝶绕着阮萌的手掌，照亮她的眼前，接着扇着翅膀慢慢飞起，很快便充满了这整个室内。

蝴蝶的翅膀似乎带着金粉，将这个漆黑的屋内也染上金色的绚烂。

蝴蝶印在阮萌的眼中，鬼谷子看着阮萌的眼睛，面具下发出柔和的声音。

“喜欢么。”

阮萌点点头，双手合住，一只蝴蝶被她困在手心，扇动着翅膀。